“你有完沒完?”
“你還沒回答我服不服?”
“你!”男人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沒被打夠!”
吳朝陽咧嘴笑了笑,又是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開個玩笑。”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男人說著就準備關門。
吳朝陽趕緊抬手撐住門,“這位大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男人一臉的詫異,“你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也會道歉?”
“一場誤會。”吳朝陽解釋道:“我以為你是另外一夥兒人的同夥,想逼我離開十八梯。”
“墊縣人?”
吳朝陽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總之是場誤會。同時我也要向你道歉,是我搶了你的活兒。”
男人冷冷道:“那你把活兒還給我?”
吳朝陽尷尬在當場,沒有答話。
男人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出了混就是這樣,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你狠算你贏,老子認輸。”
吳朝陽遞出蔣文正給的膏藥,“這是我從小賣部老板那裡拿的。”
男人瞥了眼吳朝陽手裡的膏藥,“你覺得我需要嗎?”
吳朝陽看著男人的臉,除了嘴角破了點皮之外,完全看不出剛打過架。
“我叫吳朝陽,大哥貴姓?”
“向東。”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東哥,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多多關照。”
男人敷衍地嗯了一聲,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吳朝陽歎了口氣,低聲呢喃道‘看著這麼大個子,心眼比針眼還小。’
“你他娘的搶了老子的活兒,還要老子笑嘻嘻感謝你嗎!”一陣憤怒的吼聲從門縫裡傳出來。
吳朝陽臉頰火辣辣發燙,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回到家中脫下衣服,吳朝陽被自己身上的傷嚇了一大跳。
手臂、胸膛、肚子、腿,全是大塊大塊青紫,完好的地方沒幾處。
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後背被摔了那麼多次,估計更慘不忍睹。
白天搬家具上二十五樓,本就手腳酸痛,現在更是連抬起來都吃力,等費儘力氣塗抹好膏藥、噴上雲南白藥,已經累得全身是汗。
收拾好渾身的傷,吳朝陽站在床前,做起了小女孩兒當年教的廣播體操。
以前在山裡乾重活兒,每次腰酸背痛筋疲力儘之時做上幾遍,精神和體能很快就會恢複,屢試不爽。
這十幾年來,除了特彆情況,每天早晚都會做上幾遍。
吳朝陽放空大腦和身體,默念著口訣,緩緩踏步遊走。
炁湧星河上,神棲太虛中。
玄泉通九野,玉闕納三光。
無念觀滄海,有心窺鴻蒙。
肺宮化白虎,肝宮現青龍。
九霄種靈根,青冥環宙宇。
一息周天轉,炁海孕純陽............
連續做了幾遍,腹部熱浪翻騰,比往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