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鎮陰印!”
張天師雙目雷光隱現,仿佛能看穿這鑰匙背後的秘密。
“羅氏竟將鎖龍窟的煞眼煉成本命法器。”
他忽然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動作,鑰匙表麵的銅鏽迅速剝落,露出內裡暗紅的血紋,仿佛是被封印的鮮血在流淌。
“你可知此物飲過多少童男精血?”
陳薇突然擋在我身前,她的動作堅定而迅速,手腕上的銀鐲撞出清越龍吟,仿佛在回應著這緊張的氣氛。
“天師請看!”
她大聲說道,同時扯開衣領。隻見她心口處淡金雷紋與煞氣交織成太極圖,神秘而美麗。
張天師瞳孔微縮,手中的茶盞“哢”地裂開一道細縫,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震驚到了。
“陰陽爐鼎……”
老道拂塵輕抖,那道裂痕瞬間彌合,仿佛從未出現過。
“難怪能承得住鎮陰煞氣。”
他忽然看向沈綾夏,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你盜書下山三載,就為等這天罡地煞相逢之時?這其中到底有何謀劃,你且說來。”
沈綾夏直起身,她的重瞳中金紫二氣流轉,仿佛是宇宙間的星辰在她眼中閃爍。
“弟子當年窺見天機,鎮陰人現世之日,便是鎖龍窟重開之時。”
她指尖凝出雷光,在空中繪出星圖,那星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
“羅晨的煞氣已染龍虎雷罡,正是……”
“正是禍亂之始!”
張天師突然暴喝,他的聲音如同一道炸雷,震得殿頂嘲風獸目射金光。
我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出,煞氣竟被生生壓回丹田。
陳薇銀鐲上的二十八宿同時亮起,在青石地麵投出星象幻影,如夢如幻。
老道踏著星位緩緩走來,他的雲履過處,青磚現出龜裂紋,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威嚴。
“小子,你可知龍虎山為何千年不涉鎮陰之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隨後袖中飛出三枚玉簡,在空中展開血色圖譜,那圖譜中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嘉靖年間第三十二代天師助羅氏封煞,歸來時五臟儘腐,唯餘雷霆淬煉的金丹尚存。”
圖譜中焦黑的屍骸令我渾身發冷,那恐怖的景象仿佛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那屍身手中緊握的,正是與我丹田呼應的青銅鑰匙。
沈綾夏突然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空中書寫雷文,那雷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師尊,這次不同!他已受三重雷劫淬體……”
“住口!”
張天師拂塵掃碎血符,雷光在殿內炸響,仿佛要將整個大殿摧毀。
“你當年私放三百怨魂入世,今日又要引煞上山?”
他忽然扯開道袍,露出心口處碗大的疤痕,那疤痕泛著青黑,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這道鎮陰煞氣,可是拜你親手所賜!”
沈綾夏頹然跪坐,她的重瞳黯淡,仿佛失去了光芒。
“弟子……弟子至今仍在尋找化解之法。”
她忽然扯開我的衣襟,露出心口的雷紋,那雷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師尊請看,他的煞氣已生雷芽!”
張天師枯槁的手指按在我胸膛,雷霆順著經脈遊走,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當觸及丹田深處時,老道突然悶哼後退,掌心赫然凝著冰霜,那冰霜中閃爍著神秘的紫電。
“好個雷煞同源!”
他凝視著霜花中跳動的紫電,仿佛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明日卯時,帶他去後山劍塚。”
殿外忽起驚雷,暴雨傾盆而至,雨水拍打著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天師的身影在雨幕中漸淡,仿佛融入了這天地之間。
“若他能拔出驚鴻劍,老道便信這天命有常。”
他的餘音在梁間回蕩,仿佛是一個神秘的預言。
陳薇突然軟倒,她銀鐲上的奎宿光芒大盛,正對應著劍塚方位,仿佛在指引著我們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