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韓子恒又不是犯人,知道父親出事了,要去看看也是應當。
“這樣看來,韓子恒隻是誘餌,歹人是奔著韓悟來的。”
“那對方是細作的可能就很大了……”
幾名官員討論著,不由看向一言不發的少年。
這些年來,北齊、西薑等國沒少往大夏安插細作,當然大夏也禮尚往來。
而皇城司的一大職責就是揪出細作。
薛寒這才開口:“皇城司會加大力度搜查。”
就韓悟那占著茅坑不拉屎,把禁軍搞得烏煙瘴氣、不堪一擊的人,敵國細作是腦袋被驢踢了麼,要除掉他?
這哪是細作,明明是熱愛大夏的自己人。
對韓悟的死,薛寒隻想拍手稱快,但該做的還是要做,乾脆連衙門都不去了,整日在街上巡視。
韓子恒因父親的死發瘋時,秋蘅一覺睡到下午,喝上了芳洲剛做好不久的甜羹。
累過痛過,甜食無疑是最撫慰人心的。
“都處理好了嗎?”秋蘅喝了幾口甜羹問。
芳洲點點頭:“處理好了。”
處理的是那寬袖短衫的軍服。
伯府各房都有自己的廚房,三房的廚房芳洲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趁著午後無人,做上一鍋甜羹,衣裳往灶膛一塞。
甜羹做好了,衣裳也燒成灰了。
“辛苦啦。”
“姑娘才辛苦。”芳洲眼裡有著心疼。
隻有她看到,姑娘沐浴時身上那些交錯細痕。雖然傷口都不深,可這麼多該多疼啊。
姑娘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麼能忍,姑娘走失那十日不知受了多少罪。
“能把事情做好,辛苦些也不怕。”吃過甜羹,秋蘅又困了。
一日一夜的消耗,午睡還不夠。
轉日韓悟被刺殺,韓子恒被找回來的消息才徹底傳開。
秋蘅走在府中,聽下人們議論著京城當前最熱鬨的事,微微一笑。
韓悟一死,那些對他不滿的人終於不用忍了,想必會有更多消息陸續出來。
對她來說的佳音,對韓子恒的噩訊。
再過一日,秋蘅身上大半刮傷都好了,正在侍弄香料之時,突然感到了熟悉的灼痛。
“芳洲,今日是不是十五?”秋蘅知道日子,卻忍不住向芳洲確認。
“是十五啊,姑娘你怎麼了?”
秋蘅臉色發白,催促芳洲:“給我打盆冷水來。”
芳洲忙端來一盆水。
秋蘅把手浸入水中,灼痛感沒有絲毫緩解。
果然不行。
沒了僥幸心理,秋蘅立刻起身往外走。
“姑娘,你去哪兒?”
“我有事出門一趟,不用跟著。”
芳洲隻得忍著擔心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