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以珠電報發出去之後,過了四五天才收到回音,電報那邊雖然說得挺客氣,但是並不信她說的。
蔡以珠有些失落,他這不信她這個人吧?
隻好再給他拍一個電報,打算把那書開頭的兩行字給抄到電報上。
但書放在她爸那裡,這幾本書就被蔡東當成了寶貝,他上班後,就把書鎖在抽屜裡,誰也看不了。
她這頻繁拿書,蔡東就問她怎麼回事?
“你這是打算學上麵的針灸?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沒有基礎,你要學,也得找人學了基礎,再學這個。”
蔡以珠是想學針灸,她見識過針灸的厲害,很希望也能成為那樣厲害的人。
所以她才會跟胡醫生說自己拿到了胡家針法這事。
“爸,我已經找到了會針灸的人,他在行內非常有名。”
“是誰?”蔡東推了推眼鏡。
“他叫胡景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到B市學習的時候,就看到他用銀針把一個中風的患者救了回來,讓患者避免了癱瘓。”
“那他怎麼願意教你?”蔡東不解。
雖然他是中醫世家出身,但也僅限於這小地方,處理一些常見的病症。
他是兒女的帶路人,他這樣,兒女自然也不會越過他。
之前通過熟人,讓女兒去了B市的醫院學習,也是希望,他的下一代能更上一層樓。
但是,在B市,沒有熟人幫忙,根本就找不到個願意帶徒的。
蔡以珠的那一趟&bp;B市之行,差不多是空手而歸。
現在她卻突然說,B市的那個有名中醫師胡景華願意帶她,這簡直跟說夢話一樣。
難道是……
蔡東看了女兒一眼,神情嚴肅,“他是不是打著教人的借口,對你有所企圖?還是你們已經暗中處上感情了?”
蔡以珠倒是想跟人家有感情,但很遺憾,“爸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已經結婚了,我是想,我們用這個書跟他換,讓他帶我和大哥。”
蔡東眼睛一下就瞪了起來,“你跟人家說了?”
“還沒有。”蔡以珠看著老父親,“爸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同意。”
“為什麼?”
“不能拿這個交換,你交出去,你就拿不回來了,這書我們自己留著。”蔡東神情帶了幾分嚴厲,“這書的事,你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
蔡以珠嘴上答應了。
“爸,給我自個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自學。”
蔡東視線透過眼鏡片,似是看出她心裡的想法,“你要看的話就在這裡看。”
也就是說在他眼皮底子看這書。
蔡以珠答應了,她把開篇的兩行字背了下來,把書還了之後,就去了郵局,把這兩行字發電報給胡景華。
蔡東沒有發現,以為她真的聽了自己的話,不告訴任何人。
他這一下班就趕緊回家,隨便吃點東西,就拿起那寶貝醫書看。
幾乎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儘管如此,他還有很多看不明白。
有些藥材名字,他完全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