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招賊了。
哪裡來的毛賊竟然敢在縣衙偷東西?而且隻是偷了十袋麵粉。
知縣大人覺得這不是涉案金額多少和如何量刑的問題,這是**裸的挑釁,是侮辱尊嚴的問題。
好巧不巧,這案子落在了李子銘的頭上。
那縣衙的廚子也是一根筋,無論張子銘如何勸說。
他非要張子銘抓出凶手,親眼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丹的“狗雜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確實出乎了張子銘的預料。
看著手中銀子,張子銘頭一次因為送不出錢而產生了苦惱。
坐在班房裡發呆,思考著如何能把十袋麵粉合情合理的送回衙門。
趙謙不知從哪忽然冒出,從懷裡掏出一塊糍粑塞進了張子銘的嘴裡:“好吃吧,你嫂子打糍粑是把好手。再過幾年乾不動了,我打算和你嫂子開個糍粑鋪子。”
張子銘費力咀嚼著糍粑,黏牙q彈,口腔裡充斥了糯米的甜香氣息。
沒有科技與狠活,純靠人用木槌敲打出來的天然純香,吃在嘴裡確實是不一樣。
見張子銘很喜歡,趙謙又拿出來幾塊塞進他的手裡。整了整衣服道:“吃完再來取!”
張子銘見趙謙穿戴整齊,提著佩刀。一定是要出公差,反正這十袋麵粉的“懸案”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倒不如和趙謙出去辦案,順便還能熟悉一下這個世界的辦案流程。
跟著趙謙縱馬出了臨河縣,順著城門前的官道催馬一刻鐘。
一規模不大的村落出現在官道兩旁。
不同於城裡的紅磚綠瓦,村落的屋子大多都是用泥巴混合乾草圍造而成。
屋頂上鋪著厚實的茅草,半人高的籬笆將門前圍起。這就算是一個平常的農家小院了。
趙謙帶著張子銘從左側村口而入,順著泥巴小道邊走邊說道:“村裡人在縣衙報了案子,說是有人自殺了。小周和狗兒已經提前過來了。”
張子銘腦海中的記憶裡,這村子應該是叫“黃草灘”。
村裡人靠著黃河及沿岸肥沃的土地,以打魚和種地為生,日子過的還算踏實。
遠遠聽見成年男人的嚎啕聲,張子銘和趙謙對視一眼後順著聲音走進了小院。
院子不大,和其他農屋看起來無異。籬笆院外村裡人已經圍滿,都撐著腦袋瞪大了雙眼看熱鬨。
從人群中擠進院子,院中兩根竹竿相隔而立,攔腰係著一根結實的麻繩。
麻繩上晾曬著兩件紅色的粗布衣裳,一看就是女性的衣物。
周正山聽見屋外的人群的騷動,見是趙謙和張子銘走進了院子。趕忙迎出來後道:“我的好大哥,你怎麼才來!這爺們哭的人心煩意亂。”
趙謙點頭示意周正山不要煩躁,回著搭話問道:“怎麼個情況?”
周正山搖頭道:“媳婦自殺了,說是有個相好的小白臉跑了!臨走前將兩人私通的醜事抖落出來,這家媳婦見不得人自殺了!”
趙謙問道:“小白臉是誰?”
周正山咬著牙怒氣道:“還能是誰,後川村的那個無賴唄!我已經給衙內的弟兄飛鴿傳書,估計這會兒已經把人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