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此時勾欄前,尋花問柳的饕客寥寥無幾。
張子銘這一首佳作隻有代筆的龜公和五迷三道的駱冰河聽到了。
龜公乘著把駱冰河往樓上攙扶的空檔,已經把這朗朗上口且為佳作的詩句記在了心裡。
張子銘見人少,不由也長出一口氣。
之前的張子銘自然無所謂彆人的指指點點,但是現在的張子銘第一次進來心裡還是有些膽怯的。
挑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老鴇便已經揮動著手裡的圓扇,扭著豐滿的大屁股走了過來。
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張子銘的嘴中。一身的胭脂味熏的張子銘頭昏腦漲。
“張公子,可有些日子沒來了。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說公子入了大牢,我就說公子一臉福相,怎能遭此大難。”
張子銘適應了撲鼻的香氣,雖然叫“老鴇”,但也就是三十出頭的美婦人。
眉眼勾人,身材有料。雖說上了些年紀,但是那股子信手拈來的媚勁是很多年輕女子所不能比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老鴇靠著張子銘的手臂,一隻手自然而然的就放在老鴇的胸前。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觸感,張子銘強行壓下心中的那股衝動後道:“紫嫣姑娘在嗎?”
老鴇嫵媚的靠在張子銘身上,雪白豐盈的腿有意無意的在張子銘眼前晃蕩。
“多少次了,紫蔫姑娘設下的那道題,張公子解不開。每每掃興而歸。要我說,不如奴家再找個新來的姑娘陪陪張公子,如何?”
張子銘覺得這老鴇子是想賺更多的錢,搭在她身上的那隻手猛地捏了捏,引得一陣驚呼。
“有理,不過我近來口味換了。就喜歡陳年老酒,不如你陪我?”
老鴇子打趣得用扇子遮著嘴,把張子銘的手拿開道:“張公子說笑,奴家人老珠黃,怎入的了您的法眼。奴家這就找幾個姑娘來。”
張子銘搖了搖頭道:“不,要麼把紫嫣叫下來陪我。要麼,你來陪我!”
老鴇子眉心微皺,轉瞬舒展後衝著龜公使了一個眼色。
那龜公收到傳訊,端著一木盤走了過來。木盤裡放著一張宣紙,和早已研磨好的墨汁。
“張公子,紫嫣是我這閣裡的花魁。價格您也清楚,五十兩得以相見。至於後麵的,你們再談。您先把錢付了吧。”
見張子銘皺起了眉頭,老鴇子急忙解釋道:“不是看不起您,這規矩您肯定懂。區區五十兩對您來說九牛一毛。另外,您還要為紫嫣姑娘作詩一首,若是能入得姑娘的眼。自然可見。若是不成,這銀子也不退哦。”
“這和詐騙有什麼區彆?要是紫嫣閉著眼,誰的詩能入她的眼?既然不能見,天天站在閣樓上擺什麼造型!”
龜公見張子銘遲遲不動筆,小聲湊到張子銘耳旁道:“張公子,就憑您剛才寫的那首詩。這次絕對能見到紫嫣姑娘!”
張子銘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為自己代筆的龜公。這家夥以為他是寫不出來詩而煩惱,可事實是張子銘身上可沒錢了。
點了點頭,張子銘從懷裡掏出僅剩的五兩銀子放在桌上,這些夠駱冰河在這裡睡上一晚了。
“今日沒靈感!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