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龜公和老鴇的相送下,張子銘走出了大門。臨走時覺得白白掏了銀子,就讓駱冰河那個書呆子白睡一晚上,虧得慌。
趁著老鴇子不注意,張子銘又美美的吃了滿手豆腐。
在老鴇故作嬌羞的驚呼聲中,張子銘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醉仙閣的大門。
找了一間肉鋪,屠夫從幾塊豬肉上將肥膘剃下來給張子銘裝在了油紙裡,用棉線捆綁好遞給了張子銘。
一摸口袋,張子銘眼前一黑。剛才把僅剩的錢全給了龜公了。
擠出一絲笑意,張子銘將豬肉往回推了推道:“老兄,你先替我保存。我明日再來拿如何?”
賣肉屠夫一聽此話,那張煞人的臉上眉毛倒豎,眼似銅鈴道:“我說張大人,可不能開這玩笑。這三斤肥肉,你要是不要,誰還買!掏錢!”
張子銘頓覺腦瓜子疼,扶著額頭解釋道:“你放心,這肉肯定要。我家還缺這點銀子嗎?”
這賣肉的也是個認死理的家夥,將切肉的刀擺在案前道:“欺負老實人?為了這三斤肥肉老子片了半個時辰。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家那麼有錢,還要欺負我這老實人!”
其實這也不怪賣肉的老板,之前張子銘的作風臨安城裡的百姓都有所耳聞。
畢竟除了張子銘自己,沒有人知道如今的張子銘已經不是當初的張子銘了。
兩人相持不下,周圍漸漸圍了好多人。張子銘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經過老板這麼一鬨,周圍人又開始指指點點。
“籲~”
一聲輕喝,趙謙火急火燎的將馬停在了肉攤前。
張子銘大喜,還沒等趙謙下馬就迎上去。可憐巴巴的伸著手道:“趙哥,借我三文銀子!”
趙謙麵色匆忙,也沒問緣由。從錢袋子取出三文錢給了張子銘道:“快,給了錢和我回衙門。”
見趙謙麵色慌張,張子銘將錢放在肉鋪的案板上道:“老板,錢收好。這肉留著,我完了再來取。”
老板看見案板的錢,喜笑顏開道:“您放心!保證給您留好。”
話還沒說完,張子銘已經飛身上馬,與趙謙同乘一匹馬向衙門飛奔。
“趙哥,知縣大人給了我十日的假期。這才第二日,怎麼就著急的把我往回叫!”
趙謙坐在前麵,手裡勒著韁繩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昨天夜裡大理寺的人來了。一個時辰前大人忽然讓我把你叫回來。我去你家,你沒在。我猜測你可能去了醉仙樓!”
“難道我是種馬嘛?”張子銘心中吐槽,嘴上道:“大理寺可是為了沉船案件而來?”
趙謙道:“沒錯,而且這幫人比校監司更頑固,不講情麵。等回到縣衙,你儘量少說話。他們主要是為了找打破船體的上五境高手,與你無關的事就不要應承!”
張子銘坐在後麵,抱著趙謙的腰內心苦澀。啥叫不關我的事不要應承,誰願意趟渾水啊。
不過,要是那老鴇子陪著辦案倒也不錯。白天遮陽擦汗,晚上暖床擦汗。
坐在前麵的趙謙皺著眉頭回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張子銘,把身子往前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