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很有耐心,解釋道“這中原大地,不管是妖族人族。修何體係,都是在大道中爭取一線氣運。得大道垂青,自然可參悟道法,破繭化蝶。不得垂青,自然不得精進。你,就是那被大道遺棄的孤兒。”
這老道士嘴真毒,拿刀子戳人?不過,老道士說的這些話全部是將所謂的道放在了對立麵,像是乞丐等待大道的施舍。這和前世的道教的理念好像完全不同。
張子銘思索一陣,開口道“我有一個恩師曾經這樣解釋過大道。他說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他覺得,道是無私,是公平的!”
聽到此話,老道士眯著眼細細品讀。忽然猛地睜眼道“你那位恩師是誰,在何處!”
張子銘搖頭道“他在很遠的地方,而且,他已經亡故了。”
老道士瞬間泄氣,原本緊繃的身體又緩緩靠在搖椅上。惋惜道“你那位恩師,對大道參悟透徹。若是能見見,說不定我還能有一線生機。”
張子銘覺得,之所以老道士鑽牛角尖。是因為他選錯了角度,雖然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張子銘開口道“挫其銳,解其紛”
“轟!“
老道士靠著的搖椅瞬間炸裂,強大的氣機吹著搭在乾枯軀體上的道袍憑空隆起。披散的枯發根根倒豎,老道士眼射光芒盯著張子銘喊“繼續說!”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和光同塵,是謂玄同!哈哈哈哈,師祖,老道我悟了!”
老道士一臉瘋狂,站在院中手舞足蹈。強大的氣機在他周身凝聚,攪動著滿院陳設,一片狼藉。
“臥槽,這老道士被我說瘋了。不,被老子說瘋了。”
張子銘大喊一聲,順手拿起老道士起身後掉落在地上的一塊青銅方塊。他覺得老道士身上掉下來的肯定是好東西,而且他瘋了,肯定用不上了。不如就留給自己收藏。
偷偷從一旁趁著老道士還在癲狂,張子銘偷偷打算溜了。萬一被龍虎山的道士抓個現行,張子銘可就說不清了。
“哪裡去!”
張子銘一隻腳剛踏出籬笆小院,老道士好像恢複了理智。憑空一抓,張子銘被一股巨力瞬間拉回了院中。
同時,遠處遮天蔽日的墨黑色烏雲向著龍虎山壓來。原本風和日麗的龍虎山狂風四起,昏暗似黑夜一般。
靈獸們昂著腦袋在空氣中嗅了嗅,都開始四散狂奔。仙鶴在山間盤旋結群盤旋後也飛出了龍虎山。
所有道士都抬起頭盯著那潑墨般的黑雲壓在龍虎山上,似有無數天將擊鼓喧囂,降臨人間。
三道身影從山中不同的方向飛出,青微正是其中一人。
在空中相聚,三人麵色中帶著緊張和興奮,背劍的紅袍道士道“二位師弟,小師叔要破境了!”
“想不到小師叔大限將至,生死間竟然悟道。好啊好啊,天眷我道門。”拿著拂塵的道士大喊。
青微也是興奮,但是天雷滾滾。他拿出背著的木劍道“二位師兄,快結下陣法。天師雷劫的餘威,眾弟子扛不住的。”
“好,速速結陣,為小師叔護法。”
大燕,京城。國師修行的鎮國觀內。一個穿著水墨陰陽魚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將兩枚為皇帝煉製的調息丹放在玉盒中。
手微微一顫,一枚丹藥掉在地上。中年道士猛然抬頭後喃喃道“是小師叔?”
將手裡剩餘的一枚丹藥隨意扔在地上,中年道士喊道“清風,清風!隨為師進宮!”
京城,觀星閣。九層的高塔上,憑欄站立一男子,他手中的木尺忽然折斷。引來身後一男一女皺著眉頭,不敢作聲。
憑欄男子似乎瞬間老了許多,看著折斷的木尺喃喃的重複“龍虎山”三個字。
江南稷下學宮,西方雷音寺,妖族深處,北方後金國薩滿這片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同一時間將目光看向了龍虎山的方向。
那一日,並肩王讓密探往宮裡連遞了八封密信。
一道青白光芒自天而降,將老道士院子周圍籠罩其中。老道士看著四處逃竄躲雷的張子銘道“小娃娃,本座送你天大機緣。為何要跑!”
“不跑,難道等著被雷劈啊!”
老道士眼裡透著柔光,不理會張子銘。淡淡道“待本座先破去雷勢,再助你!”
張子銘看著那老道士輕飄飄的跳上那塊巨石,仰視黑雲。眼神狂熱,隱隱涵蓋挑戰之意。
這老道士要渡劫了?草,你渡劫拉著老子乾嘛!這一雷劈下來,可不把我劈成渣子。張子銘心裡怒罵,眼看雷聲越來越大,慌忙中一頭紮進了山洞。
祈求天雷就衝著老道士劈,可千萬彆劈錯人了。
原本在天上布陣的三個道士也從天上落下,強如他們也不敢去挑戰天威。
三人在三個方向操控陣法,麵色凝重。
隨著三人一同抬頭,一道雷光從黑雲中竄出,將原本黑暗的一方天地閃亮刺眼。
“來了!”
一隻白皙的手放在韓司佑肩膀上,剛才那嗲聲嗲氣的聲音就是手的主人發出的。
其實趙玉環很想過去看看,可是婚紗都已經穿上了,哪有新娘子跑過去的道理?這個時候,程佩佩的作用就會凸顯。
公主也好,靖王妃也好,都是蓮華,不是薔薇,就算擁有再多又有什麼用,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這個故事說起來簡單,但其中的掙紮和奮起卻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愛與恨,情與仇又是如此的分明。尤其是最後的大毀滅,那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仿佛還在耳邊回想。
黎洛薇坐在辦公桌前,一直磨磨蹭蹭的,收拾完這個又收拾那個,最後假裝不經意的抬起頭,對麵北冥燁辦公室大門從始至終都關得緊緊的。
“我在這裡過的很好,不勞皇上費心了!”該死的,自己的手腕絕對已經青了,被沐雲打了的臉頰上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麵對正天的突然改變,斷臂旅行者一臉警惕的看著正天,隻要正天一敢亂動,保證下一秒,他就撒腿就跑。
他當下便就起身,卸甲解衣,去領二十鞭笞。辰年卻是轉回身去,一步步往校場高台上走去。
市離父親所在的h市有一千五百公裡之遙,何況現在已經是半夜,她現在就是想過去,估計也得明天了。
聽到蘇子川這番客套話的沐雲,並沒有急著將話頭接過來,蘇子川話中有話,他又豈會聽不出來,他倒要看看,這位風月國太子前前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有什麼最終目的。
“你要是脫了衣服表演,大爺也有打賞”有個粗俗的客人大聲開著玩笑,引來眾人哄堂大笑。
粉龍的表情頓時一驚,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在滅和火彤之間看了看,下一秒,他便毫無預兆的捋著袖子,朝著滅撲了過去。
由於某種原因,他總覺得呼吸是熟悉的,好像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察覺到的,但有一段時間他記不起來了,因為呼吸有點不穩定,很熟悉,而且非常奇怪。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阻擋了他的知覺。
“說,將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如同刀一樣冰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然而,火彤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卡繆的眼底翻出一抹詭異的光芒,臉上泛著陰冷的笑意。
“爹,我現在還叫你一聲爹,我在這北鬥宮已經十七年了,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我的兒子,你就大發慈悲讓我們一家人重逢吧。”眼中噙著淚水,帕麗娜抽搐的說道,言語悲慘至極。
目暮十三疑惑的看了看自封袋裡的半截香煙,但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盧月荷本不想哭,卻給她這麼一弄,著實也勾起心中的委屈,眼淚不覺就落了下來。
“這幾天必須保證郡王不出任何紕漏,直到冊封大典順利結束。”中年男人的視線落在彭一針身上。
“不會這就是破解九宮陣的索引吧?”想到這裡,陸明哪裡還猶豫,直接伸手不斷的懸空而立朝那些方格中打入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