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得了令,自然囂張。抄著手裡得棍子,不管是貨架上的香皂,還是店內得陳設,一律照砸不誤。
韓嶽山站在鋪子門口,冷眼旁觀。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舒膚堂得賬房是張府老賬房得二兒子,剛滿十六歲。身材瘦小,手無縛雞之力。
將包子往店內空擋的地方拉了拉,他知道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同齡女孩骨子裡很倔強。
這夥惡奴可為了討好主子,也不管女人還是男人。擋了他們搖尾巴的路就要打。
鋪子砸的差不多了,韓嶽山道:“可惜了,這麼好的鋪子。現在我改主意了,不買了,你們要是不把配方送給我,我就天天帶人來砸!”
那幾個惡奴出了鋪子,衝在韓嶽山前麵。衝散圍觀的人群。
“看什麼看,再看腿給你打折!”
一個身穿短衣的乾練漢子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韓嶽山,強取豪奪,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就是,就是。”圍觀的群眾見有人出頭,也小聲的附和那名漢子。
“誰把褲襠沒提起來,把你露出來!”一名惡奴提著棍子,打算給這個出頭鳥長長記性。
“砰!”
惡奴恢複著手裡的凳子,連那名漢子的毛都沒碰到就被一腳踢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
韓嶽山這才回頭審視一番男子,氣機沉穩。不是凡人,是個九品的武夫。
“給你兩個選擇,一,那條腿踢的人,自己打斷。二,我廢了你!”
“你!”那漢子氣血逆流,見過跋扈的,可也沒直接就斷人生機的。捏緊拳頭,向前邁了一步的同時眼角開始顫抖,又退了回去。
“你,已經入了八品養氣境?”
韓嶽山雖然手裡沒有拿武器,但是能感覺到他在用氣機蓄力。若是這名漢子敢上前一步,他就能隔空用氣機一拳廢了他。
這也是武夫到了養氣境後質的一次飛躍,可以氣機外放。
“我隻給你三息時間!”
“韓公子,是我錯了,能否饒我一次?”
“一”
“韓公子,求你了。全家就隻我一人養活,我要是殘了一家人就完了!”
那名漢子已經跪在了地上,周圍原本有些骨氣的圍觀者知道韓嶽山已經到了八品後也都低下了頭。
臨河縣,原本有個養氣境的蔣捕頭。那已經是臨河縣的天了。
如今,蔣捕頭已經死了,這韓嶽山完全可以在臨河縣橫著走了。怪不得,他敢大白天的砸人鋪子。
韓嶽山掃視一圈,那些恐懼的表情讓他很受用。搖頭繼續數“二。”
“我斷腿!”
韓嶽山微微點頭,剛才被那名漢子踢飛的惡奴拿著棍子扔在了他身前,順便對著那名漢子的後背猛踹了幾腳。
那名漢子咬著牙,顫抖著拿起扔在地上的棍子。他緩緩抬起頭,一個仗義執言的漢子,竟然流了下了眼淚。他不是害怕疼痛,他隻是擔心原本就拮據的日子以後就更艱難了。
看見韓嶽山冷漠的眼神,還有身旁惡奴的嘲笑。那名漢子知道,沒有希望了。
“啊!”
“不行!”包子跑出鋪子,護在那名漢子身前道:“我已經讓人去報官了,你們再不走就要被抓了!”
對韓嶽山來說,好戲被包子打斷很不爽。而且這個女人很不懂事,要不是張家在臨河縣有些聲望,他早就把這女人享用完扔給惡奴了。
“滾!”
韓嶽山見自己的話被包子無視,麵色陰沉揮手道:“去,把這女人給我扒了!”
“好嘞!”幾個惡奴早就等著了,要不是韓嶽山約束,第一天來他們就想試試這水靈靈的小丫頭了。
“你...你。不要啊,滾,彆碰我。”
“嘿嘿,小姑娘。放心,爺們不嫌棄,雖然被看了身子,爺們還是會把你養著的!”
“哢嚓!”
“啊!”
骨頭的脆響,和那名口出穢語的惡奴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被嚇得蹲在地上的包子緩緩睜開眼睛,那名惡奴懷裡抱著胳膊,他的手被折斷,吊在胳膊上晃動。
眼前熟悉的男人,正向自己伸出手,那張俊朗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將手遞給男人的瞬間,包子感覺到了他手掌傳來的溫暖。此刻竟然如此踏實,覺得隻要他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轉念一想,那個韓嶽山好像很厲害。打算將手抽走道:“少爺,快走。衙門的人馬上就來了。”
張子銘卻死死的握著包子柔軟中帶著繭子的小手,張子銘輕拍包子的後背道:“沒事的,我把他扒了給你看!”
“張子銘,你終於肯出來了?我還是以為你要縮一輩子。現在你打傷我的人......養氣!”
韓嶽山原本不屑的臉上表情巨變,張子銘的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聚氣,本能的將雙手護在身前,打算抗下一擊後再做打算。
張子銘經過幾天的打磨,已經非常熟練聚氣,凝氣這種最基礎的招式。再加上玄燁的助力,張子銘的實力不是剛突破的韓嶽山能比的。
一拳輕易破開韓嶽山的雙臂,化拳為掌扇在韓嶽山的臉上。沒有停手,氣機下沉,按著韓嶽山的腦袋直接將他掀翻在地,砸在地上。
一聲悶響,韓嶽山的腦袋將青磚砸碎,鮮血橫流。
武夫的體魄確實強健,換做常人早就暈死過去。韓嶽山卻還保持著清醒,趁著張子銘喘息時手從身後拔出一匕首,對著張子銘的身上刺去。
這一擊,他已經凝氣在匕首上。大家都是養氣境,韓嶽山瞄著丹田去的。一刀捅破丹田,直接廢了。
揮刀的瞬間,韓嶽山都已經想好怎麼羞辱張子銘了。
“叮!”匕首好像捅在了鐵板上,張子銘沒有出招。等著韓嶽山自我懷疑的拿起匕首看了看,又看見張子銘被一身金光包圍。
“拿過來!”張子銘麵無表情,接過韓嶽山顫顫巍巍遞過來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