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員一笑,官袍的袖子在空中揚了揚道:“無妨,為大燕效力。張捕頭也是分內之事,本官理解。”
本以為是案子要有轉折,左文和張之維不知是老謀深算,城府深的將表情全部藏在了心裡。
可那魏虎卻臉拉的像驢一樣,每次看向張子銘都帶著敵意。
出了衙門大門,兩位大人沒有再和張子銘說話。大概意思是張子銘帶著兩人丟人,都不要說話。張子銘自己就灰溜溜的跑了。
但是,兩人剛剛在馬車上坐定時。一道身影閃過,張子銘竟然也鑽進了車廂。
“下來!”魏虎抽刀要將張子銘從馬車上拉下來,養氣境的氣機外放到了極致。隻要張子銘稍微有什麼不妥當的動作,魏虎有信心將他一刀劈成兩半。
“你上來做什麼?”左文看了一眼車外的魏虎,搖了搖頭道:“先回住處!”
屏退了魏虎,張之維道:“行了,你將我和左大人溜了一圈。麵子夠大了,回去吧。”
張子銘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元寶放在了馬車中央釘死的木桌上。
“你敢偷官銀!”左文大喊一聲,打算呼叫馬車外的校監司。
張子銘回應道:“我拿出來放在這裡,怎麼能叫偷?這叫證物?”
張之維拽了拽左文的官袍道:“你將官銀拿出來,看來還是不信這是真銀子?”張子銘點頭,張之維搖頭道:“你自己看看,無論怎麼驗都是真銀。本官看你聰慧,做事大膽是個查案的好苗子。莫要任性,快快還回去。”
張子銘開口道:“大人,這對不僅僅是關乎密信。對臨河縣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要是假銀案不破,臨河縣將再無人經商。”
張之維和左文對視一眼後,開口道:“你打算怎麼驗?”
“真金.......銀不怕火煉,我打算熔了這塊銀子。”
“要是熔完之後,結果還是真的呢?”
張子銘思量一陣後:“隨大人處置。”
張之維開口笑道:“補上銀子即可,又不是作奸犯科。本官處置你作何?”
“等等”左文緊接張之維的話音道:“這小小一個捕快,讓張大人和本官折了兩次麵子。豈能輕易放過?本官倒是想加個小彩頭,不知你敢不敢接?”
張子銘道:“有何不敢,左大人請說。”
“我查看縣衙賬本,黃縣令初來本縣給縣衙捐了三百兩銀子。你為縣衙捐了一百兩。也因為如此,本官覺得你的心性不錯,才屢次縱容。這幾年工部確實緊張,需要銀兩。”
“聽說你有個舒膚堂,賣的稀罕物很掙錢。若是熔出來是真銀,你將舒膚堂未來一年的利潤捐給河道衙門。如何?”
這左文還真是有心眼,拿我的錢給自己台階下,加政績。到頭來都誇你左大人會搞錢,我成了大冤種。張子銘內心吐槽,嘴上道:“左大人為民著想。小人傾佩,沒問題,小人認!那就請二位大人隨我尋個鐵匠鋪子試試真假吧。”
“哈哈哈哈哈”張之維大笑,張子銘呆愣的坐著不知道張之維的笑點在哪兒。
“你之前不是問本官燕兮月是誰嘛,本官帶你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