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卵子的衝撞速度,是要人命的事。哪怕是速度最靈活敏捷的獵狗,也不敢在這麼狂暴的大炮卵子憤怒下,正麵去挑釁或者阻止大炮卵子。
大虎憤怒嘶吼,幾番試圖用齜牙猙獰,去撕咬大炮卵子的後腿,領著幫狗繞後騷擾。小鋼炮和白獒最是勇猛,在大虎發勁下,小鋼炮率先一口撕咬住大炮卵子的後腿,鐵錘嚇得出聲吠叫。
鐵錘雖然滑溜,但經驗豐富,知道狗兒子這是要糟!
大炮卵子那又長又尖的獠牙,能輕鬆挑開任何獵狗的肚腸,頃刻間要了狗的命。小鋼炮也驚恐,但已經掛牙上了大炮卵子的後腿,鋒利的犬牙掛進野豬肉裡,三兩下試著後仰脖子搖擺,竟然沒有把身子搖晃下來,牙齒掛了個結結實實,跳不下來。
小鋼炮這也慌了神,知道瘋脫了,伏低飛機耳緊張的知道了害怕。
大炮卵子還在瘋狂往前衝撞,對準陸文倩就要頂。大虎一見不妙,三步兩步跳上野豬後背,一口咬住大炮卵子的豬耳朵,用身體貼著野豬後背,試圖將野豬掛耳壓下來。
豬耳朵,是花耳和幫狗們的優勢。花耳一見頭狗發動總攻衝擊,獵狗抱團,都服頭狗,也跟著一頭又一頭前赴後繼地跳上大炮卵子後背。白蛋子一口咬住大炮卵子另一隻耳朵,凶悍咬下來,一口直接咬掉大半片,整個狗身體跟著半片耳朵滾落在地上。
大炮卵子這才吃痛,仰頭憤怒嚎叫,強有力的獠牙,跟著低頭的動作一頂,狠狠將白蛋子挑起來。
長又尖利的獠牙,戳穿白蛋子的腹部,將獵狗整個頂飛,貫穿血洞,鮮血混著腸子不要命地從腹部滴落下來,濺在泥地上。白蛋子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像是被頂破的布袋子,滾在石砬子上沒了動靜。
大虎見幫狗重傷,被激出血性,咬住左邊野豬耳朵不撒嘴,發出凶狠嗚咽,是狗圍衝鋒的嚎叫。
白獒一瞅右邊耳朵空了,小鋼炮牙齒又掛在野豬後腿上下不來。白獒體型最大,強大的體格衝上大炮卵子後背,盯住右邊被咬掉一半的豬耳朵,繼續咬下去,強大的重量整個壓下來,試圖和大虎一塊將野豬定窩。
忽然,大炮卵子轉了方向,吃痛低頭狠狠轉身。越是重傷的野豬,越是危險,危險係數翻上好幾倍,血紅的眼睛盯住後尾掛著的小鋼炮,低頭發出憤怒吼叫,直盯住小鋼炮。
山客老趙一見大炮卵子被獵狗吸引了注意力,他終究是熱心腸,急得大喊:“小姑娘,你們快點過來!”
陸文倩和陸家二姑這時候剛好正麵對著大炮卵子,距離憤怒的獠牙隻有兩步距離凶險的很。
但兩個女眷畢竟還是女眷,前麵那麼大一頭野豬,渾身剛毛豎立,個頭比兩個人還高。
陸文倩腿腳早就嚇癱軟了,哪裡還能動彈。陸家二姑剛挪動腳步,想要後退一步,忽然人的動靜又吸引住大炮卵子的注意力,凶悍的野豬對準陸家二姑轉頭就瞅,憤怒的鼻息噴出來。
野豬聰明的很,那機靈勁知道獵狗沒有人重要。隻有人才能給它帶來實質性傷害,所以一旦有人出現,野豬畢竟會舍棄獵狗去攻擊人。
陸家二姑才退了一步,心跳咚咚加快,不敢再動,驚恐驚慌讓她大腦一片空白,腦中嗡嗡的直響,膝蓋軟的人也慢慢癱坐下來。
野豬一屁股坐下來,憤怒盯住麵前的兩個人。這豬成精了,知道報複獵狗,也知道盯住麵前的兩個人,獵人就隻能照著它身上打,瞄不準它的頭。
大炮卵子這麼一屁股坐下來,要是坐實了,能直接把犬牙掛在後腿肉上的小鋼炮,坐個結實,400斤的體重壓下來,獵狗能被壓爆,內臟肚腸流出來。
小鋼炮左右甩頭,眼見著不妙,驚恐叫著想要下地,但無奈牙齒掛在野豬肉裡,怎麼都拔不下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大炮卵子屁股往下坐,驚恐嚎叫。
鐵錘也不滑溜了,見到狗兒子遭難,第一次正麵和野獸撕扯。鐵錘發狠衝過去撕咬大炮卵子後腿,沉甸甸的鐵錘胖乎,肉也結實,像是秤砣般狠狠照著大炮卵子後腿咬上去,迫使大炮卵子撂蹄子踢。
大炮卵子吃痛,憤怒下嚎叫後腿一腳狠狠往後踢。實實在在的一蹄子悶腳,這麼踢出去,中斷了屁股往後坐的動作,但也結實地踢在鐵錘身上。滑溜狗鐵錘頭一遭正麵打狗圍,第一次被踢的飛出去,哀嚎一聲,重重滾落在石砬子上,連滾了好幾圈沒了動靜。
李居安眼底滾燙。大炮卵子撂蹄子的動作將野豬頭往後轉,他橫截裡衝過去,一肩膀狠狠撞擊陸家二姑,將呆呆發怔的女眷往左邊撞倒,然後正麵對上大炮卵子的豬頭。
他掛管獵槍槍口對準野豬頭,扣動扳機。打一槍拉一下,彈夾裡子彈清空,全部打進大炮卵子頭蓋骨中。
砰!砰!砰!
激烈的槍響,把野豬頭骨小眼兒打進,穿進頭顱內。堅硬的頭骨後麵噴出血霧。
大量血霧混著腦漿,一股股從大眼兒裡噴出來,濺了野豬後背上大虎一身。
近距離的槍響,會給掛耳的獵狗聽力造成很大影響。李居安清空彈夾內子彈,拔出腰間侵刀,對準野豬耳下就補刀。
尖銳的侵刀穿透耳下部位,整個刀身被抽出來,血淋淋的都是鮮血,大炮卵子死透了。
400多斤重的野豬轟然倒下,在石砬子上震的渾身肉顫了顫,周圍林子飛鳥都驚飛。
陸家兄弟嚇得夠嗆,趕緊扶起被撞倒的二姑和陸文倩,說道:“咋樣了,傷哪了。”
當然槍聲混響太激烈。場麵十分混亂,好在陸家二姑和陸文倩隻有皮肉擦傷,嚇得驚魂未定,身上沒有被野豬撞的痕跡。
山客老趙,一聲聲“阿彌陀佛”的念著,也嚇得不輕。他抽出老式撅把子還想補槍,被李居安攔住說道:“死透了,開膛吧,趕緊拖走。要不一會兒味道得把青皮子引過來。”
陸家兄弟和老趙趕緊用刀給大炮卵子開膛剖腹。幾個人一邊掏著豬下水,往高枝上掛腸,一邊抱怨:“這甲可真夠厚實的。”
“那可不,要不咋說子彈也穿不透,刀都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