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江比起來，紐約是個做數論的好地方。/br紐約城市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大學和附近的普林斯頓大學，有著大把做數論的好手。/br梅爾文·納坦森經常會召開數論方麵的研討會，哈維·科恩主要做的是代數數論和二次型，也是數論研討會的積極組織者。/br整個紐約數學家們在數論領域的研究已經從經典數論轉向現代解析數論和代數數論。/br你去的話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做出大量有意思的工作。”林燃說。/br紐約在數論領域的氛圍有著紐約數論社群的美譽，這得益於1982年由梅爾文·納坦森組織的紐約數論研討會。/br但它成立於82年，早在50年代就開始活躍。/br林燃很好奇，把陳景潤丟到紐約這樣的環境裡，讓他跟著哈維·科恩，又能做出怎樣的工作，是否能真正意義上解決哥德巴赫猜想。/br“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紐約的生活成本確實很高，不過我會和哈維教授談好，讓他給你安排獎學金，獎學金足夠覆蓋你在紐約的開支了。/br另外如果獎學金不夠的話，我還能幫你安排申請富布萊特項目的獎學金。”林燃補充道。/br半年前霍克海默教授是這樣照顧他的，半年後他也能以差不多的方式照顧另一位華人天才，一種既視感在林燃內心浮現。/br陳景潤眼眶微紅，以他和林燃過去一個多月的相處，他無論如何都不信對方會做壁上觀，這次林燃對他的照顧，再次驗證了他的猜想罷了。/br他沉默片刻後說：“多謝教授，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br以陳景潤的身份，自然無法自己答應下來。/br林燃起身拍了拍這位過去活在課本裡著名數學家的肩膀，然後笑道：“德輝，大丈夫彆做小女兒姿態。你跟著我反而是一件麻煩事。/br另外你也彆覺得我幫你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哈維教授一直喊我去參加他的數論研討會，我去的少，他們開的頻率太高了，平均下來每兩周能開一次。/br我後麵多去參加幾次他的研討會，他保證會答應的開開心心。/br甚至他在親自見到你之後，會覺得是他欠了我的人情，說不定會把你當衣缽弟子看待。”/br林燃考慮過把陳景潤推薦給陳省身，但一來他和陳省身不熟，二來對方做的是微分幾何，陳景潤做的是數論，兩者壓根不重疊。/br而之所以選哈維·科恩，除了對方是數論領域大佬，能提供紐約數論研討會這樣的場合給陳景潤外。/br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對方在紐約城市大學，這所大學一直都以服務多元化學生群體聞名，包括工人和少數族裔。/br哪怕他出了什麼意外，陳景潤在紐約城市大學受到保護的可能性也更大。/br可以說，林燃幾乎是想到了一切因素。/br“多謝，教授，多謝。”/br“另外德輝，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你父親是在找工作？如果還沒找到的話，我建議他可以考慮跑航運，跑從香江到紐約的航運，這樣每次到紐約之後都能找機會來見你。”林燃裝作不經意地提到，仿佛隻是一個隨口的建議。/br陳景潤可不會把這當成建議，他很清楚林燃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所謂父親的身份。/br既然對方這樣提，那必然是有其深意在內。/br不過陳景潤表麵不動聲色：“我會好好和他商量的。”/br林燃點頭：“像順昌航運、東方海外（國際）、環球輪船這些就不錯，你記得提一下。”/br最後林燃把手上的信封遞給他：“這是推薦信，如果你要申請哈維教授的博士，提前給我寫信。”/br起身離開走到陳景潤身邊的時候，林燃低聲道：“我離開當天晚上記得去我在香江大學的辦公室取一份文件，我放在右邊抽屜最下麵一格，它比我教你的那些數學知識要重要十萬倍。”/br陳景潤頭也不回，默默把林燃的話記了下來，然後同樣低聲道：“教授，華羅庚教授已經調到羊城去工作了。”/br林燃離開的腳步停下，拳頭猛的握緊，“好！”/br他知道陳景潤想給他傳遞的是什麼信息。/br尖沙咀彌敦道附近的半島酒店內，名為東京軒的日式餐廳，來自霓虹數學教授和來自印度的數學教授們齊聚一堂。/br伊原康隆聞著滿屋子的咖喱味很是不滿。/br這頓飯儘管不需要他們出錢，由JETRO（霓虹貿易振興機構）在香江的辦事處來買單，但本來是為了宴請林教授的，結果來了一幫三哥。/br要是有拉馬努金也就算了，可是這裡麵彆說拉馬努金了，用伊原康隆的標準來看，連一位二流數學家都沒有。/br“誌村君，真是不明白小平教授為什麼要請這些印度學者吃飯。”伊原康隆吐槽道：“這對霓虹數學界沒有半點意義。”/br伊原康隆此時才22歲，學士畢業後接著在東大念數學博士，和誌村五郎年齡相仿，因為做的方向也是數論，所以被帶來了香江。/br誌村五郎比他大個八歲左右，經曆了成果默默無聞又因為大佬引用而挖出來的過山車，所以要成熟的多：/br“你怎麼確保這些印度學者裡沒有和倫道夫一樣的人物？”/br....../br德意誌，哥廷根大學數學係辦公室/br“教授，你怎麼把倫道夫這樣的數學家放跑了！”馬克斯·多伊林手裡拿著漂洋過海二來的最新一期《數學新進展》，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br“還想不想哥廷根大學重新成為數學中心了？”/br這期《數學新進展》詳細刊登了林燃關於費馬丟番圖猜想的證明，提出並證明了線性形式對數理論這一重要工具，對自己的倫道夫綱領進行了進一步的完善。/br論文發布後，期刊在全球範圍內擴散後，被認為又是一個能拿菲爾茲獎的成果。/br原始空艾倫·貝克也確實因為線性形式對數理論拿到了1970年的菲爾茲獎。/br卡爾·路德維希·西格爾看完林燃的最新論文後內心那叫一個後悔。/br就因為答應了霍克海默，認下倫道夫·林這樣一位關門弟子，結果要害的他一世英名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