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突如其來的暴起讓倉庫裡的一眾霓虹人心頭一驚。
他們紛紛看向倉庫門口,擺出防衛的姿態,表情嚴肅。
那人沒有說話。
隻是逆著慘白月光,拎著武士刀,緩緩走來。
隨著他不斷前進,倉庫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也終於是顯現出了他的麵容。
那是個長得極為英俊的男子。
星眉劍目,氣質無雙。
他嘴角時刻勾著一抹自信的淡笑。
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到他。
見到他,那一直強撐著的**玉終於繃不住了,涕淚橫流,大吼道:
“薑年,你他媽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在被田中抓住的這幾天裡,他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因為他不確定薑年能不能察覺到他的異常。
更不確定薑年能不能找到他留下來的線索。
可以說,**玉能撐到現在,完全在靠一口氣吊著。
聞言,薑年卻是笑了笑:“呦嗬,還能吼出來,看來你小子並沒有多大的事啊。”
“你放屁!你但凡來晚一點點,我特麼就被打死了!”
**玉激動無比。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等著,哥們馬上到。”
薑年掏了掏耳朵,一臉隨意道。
渾然沒有把那些趁著他談話時,將他包圍起來的霓虹人放在眼裡。
而在一旁。
田中麵色陰沉。
他低頭看著那仿佛被子彈打了,炸出一個血洞的手掌。
又看了看薑年,腦中浮現出薑年剛才和**玉的談話,強忍著劇痛,用中文道:“你就是**玉的同伴?”
聞言,薑年眉頭一挑,譏笑道:“還會說人話呢?”
田中沒有理會嘲諷,目光灼灼的看著薑年:“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那有些眼熟的武士刀之外,薑年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田中不明白,在沒有任何武器的前提下,薑年剛才是怎麼做到隔著一百米,就把他傷成這樣。
但薑年卻沒有理會。
因為他已經提起武士刀,對著旁邊的霓虹人一刀斬下!
“噌—”
此舉之突然,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隻見到銀色刀光一閃而過。
被薑年鎖定的那個霓虹人雙目瞪圓,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是瓜子一般,從中分開。
鮮血內臟如同果仁,嘩啦啦的從中流出!
“!!!”
見此狀,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不光是因為薑年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薑年的揮刀軌跡。
更是因為,薑年他怎麼直接動手了?
田中君在找你說話,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跟他說兩句,說不通了,田中君下令讓他們對你動手,你再對他們動手嗎?
“八嘎!你在乾什麼!”
見到自己的手下直接折損了一員,田中破口大罵。
聞言,薑年掏了掏耳朵,看向田中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白癡一般:“不明顯嗎?殺人啊。”
田中語氣頓時一滯。
他當然看得出來薑年這是在殺人。
但.
你是怎麼敢的啊!
就算你薑年有點實力,可他們這麼多的人,亂拳打死老師傅,一人一刀,就能把你砍得死的不能再死。
你難道是看不清局勢嗎?
“這個瘋子!”
田中心中一沉。
殊不知,他所仰仗的人數優勢,在薑年看來,就和笑話一樣。
蟻多咬死象的前提是大象不反抗,同時螞蟻是得是專門針對大象的蟻種。
顯然,田中帶來的這群人並不具備這個能力。
至於動手殺人,這就更不用說了。
都結仇了,薑年腦子有病,才會在這兒跟他逼逼賴賴,搞那些有的沒的。
誰規定了他就必須得後手反擊啊?
自古以來的規矩都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不,就在田中思考的時候,薑年又拿起武士刀,將其中一個霓虹人梟首。
見此狀,田中明白薑年是不會跟他溝通的,於是不再墨跡。
“殺了他!”
田中下令道。
其實都不用他說。
在薑年率先發難,殺了其中一人時,剩下的那些霓虹人就已經和薑年打了起來。
隻不過就憑他們的本事,哪怕一起上,都不是薑年的一合之敵!
刀光劍影,血肉飛濺。
刺,穿心而過。
挑,腸穿肚爛。
撥,頭身分離。
砍,瓜子剝殼。
可謂是:
身形如鬼無人觸,殺星落地獵世間。
斷肢碎顱彙如山,血流不止濃似海。
小兒觀之三魂散,壯年觀之,問此是否是人間。
“這”
“這”
田中再不複之前的淡定。
他看著薑年背後堆積的屍體。
胃中不斷翻湧,一股酸意湧上喉嚨。
令他下意識的就彎下腰。
“嘔—”
張開嘴,晚上吃的東西全都被他給吐了出來。
田中發誓,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滲人的畫麵。
屍山血海啊!
關鍵這還是由他的那些同僚組成的。
莫大的恐懼湧上田中的心頭。
尤其在他的視線和薑年對上,並被薑年鎖定後。
這股恐懼頃刻之間就將他給包裹。
他的臉上滿是恐慌,看著那提刀緩步向他這裡走來的薑年。
“不不要!”
田中滿臉驚恐道,他想要跑。
但因為太過緊張,腳下被絆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這不摔不要緊。
一摔,竟是連帶著他的腳被崴到,站都站不起來。
“該死!”
察覺到身上的這一異樣,田中臉色一變。
但聽到身後的腳步,他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連滾帶爬,像是一條蛆蟲,蛄蛹著身子,向前挪去。
這個大夏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
“他甚至都不是人,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