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枝,你今日這麼折辱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鐘青宴指著柳映枝,警告完,就怒氣衝衝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悔?相比上一世他那般算計她害她慘死,她隻會後悔折辱得不夠!
柳映枝收好欠條也下了船,鬱北霖也從另一條船上下來了。
二人出了酒樓,正要上馬車回府,此時李忠勇匆匆追了上來。
手裡還有退回的五萬兩銀票,滿臉歉意又很感激道。
“多虧了柳大小姐讓我排查船隻,這才查出那船底一個重要的木樁鬆動了,過幾日就是縣令夫人的生辰,她正定了這艘船,若是沒察覺此隱患,到時怕是會沉船,後果不堪設想。屆時若再惹上人命官司,我們這酒樓可就徹底毀了!”
“柳大小姐你救了我,也讓我們酒樓免去此劫,這日的宴會就當我請了,這錢您拿回去吧。”
柳映枝笑著搖了搖頭,沒收,如實道“我隻是不想日後都吃不著你家的菜。而且,這也隻是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李忠勇聽後,心中更是感激,又拉扯了幾回,見對方確實不收,這才道“那行,柳小姐既然不收,那日後隻要柳小姐您來用餐,都一律免單!”
“好。”柳映枝笑著點頭,這才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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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枝猜測,鐘管家一定會因為五萬兩欠條的事去找父親,好讓父親讓自己撕了那欠條。
所以,她先一步回了柳府想去找父親,卻發現父親還未歸。
正打算先回百蓉園時,正巧看到後她一步回來的鐘青宴和鐘管家入了青鬆苑。
青鬆苑是柳府除了父親的玉鬆堂,位置最好也最大的院子,以前因為她喜歡鐘青宴,想給他最好的讀書環境,所以自己都沒舍得住,便給他們住了。
可是現在,她不喜歡他了,自然也不會還讓他舒舒服服在柳家過富貴公子的生活了!
當即吩咐青鬆苑門口的下人,去把鐘青宴和鐘管家從院裡趕出來,轟去下人的廂房住。
末了還又囑咐了一句,“院內的所有東西,都看好了,都不能讓他們往外拿。”
那些都是花她的錢置辦的,當然不能便宜了他們。
下人們雖疑惑小姐突然此舉,但心裡卻高興,鐘管家一個下人憑什麼住主子的院子,所以都麻利應聲去辦。
柳映枝沒回百蓉園,而是在前院涼亭下等父親。
不一會兒,就見被趕出來推搡著轟去下人廂房的鐘青宴和鐘管家二人。
鐘管家罵罵咧咧,一臉的怒氣,嘴裡說著那是柳老爺讓他住的雲雲。
鐘青宴臉上也有怒氣,但更多的是傲氣,一副不讓他住,他還不稀罕住的傲氣。
就在這時,柳父從府外回來了。
正撞見下人推搡他們這一幕。
鐘管家一見到柳青華,就像見到救星,忙不迭衝過去,拱手道“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父親,這是我吩咐讓他們回下人廂房住的。”柳映枝此時也來到父親麵前,先一步打斷了鐘管家的話道。
又道“他們本就是下人,本就該住在廂房,所以我就讓他們從青鬆苑搬出來了。”
而後,又言簡意賅地將白日醉滿樓,鐘青宴裝貴公子辦生辰宴沒錢結賬,自己替他結賬,並當眾揭穿他管家之子身份,又讓他簽下五萬兩欠條之事,如實地告訴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