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散學。
柳映枝和鬱北霖剛到學院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父親站在馬車旁等自己。
父親整日忙著處理生意,小時候陪自己的時間都少,今日竟然有時間來接自己,她頓時樂開了花。
似蝴蝶一樣飛撲過去,一把抱住父親。
“父親,您不忙生意的事了?今日怎麼有空來接女兒散學了?”
柳青華雙手搭在女兒臂膀上,及時扶住撲過來險些沒站穩的女兒,又抬手寵溺揉了揉女兒的頭,笑道“昨日你受了委屈,父親今日當然是在學子麵前給你撐腰來的。而且,再忙父親來接你散學的時間也是有的。”
“走吧,我們去醉滿樓吃飯。我聽你李伯伯說了,昨日多虧了你的提醒讓醉滿樓避免了一起沉船事故。你李伯伯特意安排讓我今日帶著你去,要好好謝謝你。”
柳映枝改成摟著父親胳膊,笑得眉眼彎彎,道“好!那,父親,讓鬱北霖一起吧?”
柳青華此時看了一眼鬱北霖,眸色深深,卻點頭答應了“好。”
“父親也想讓鐘青宴一起,父親知道你這會兒還生他的氣,不想見他,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又喜歡了他十年,再吵架拌嘴,最後也還是要和好的。正好借這個機會說開了。”
柳映枝本來心情很好,一聽父親提到鐘青宴,她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可女兒真的不喜歡他了,也不想和他和好。”柳映枝解釋。
柳父也知女兒還在氣頭上,便也順著女兒的意點了點頭,沒叫鐘青宴。
之後,父女二人便同乘馬車走了。
而她飛奔抱父親又跟著父親上馬車這一幕,正被門口學子們看了個正著,隻是隔著一段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能看出他們舉止很是親昵。
白芝芝道“鐘公子,你說的柳映枝有目標了說的就是這個老男人啊?這都快當她爹了吧?”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個下賤的小侍衛呢。
後麵陸續出來的學子,隻看到柳映枝摟著老男人上了馬車。
此時,有人猜測“我記得臨州就有個柳家近幾年富起來,就是靠賣女求榮發家,鐘公子不是說柳家的錢不乾不淨麼,會不會柳映枝家就是那個柳家,她家的錢就是這麼來的!”
“肯定就是啊,你看她剛剛那麼熟練上馬車的樣,肯定上過不少老男人的馬車。”
“啊?那她現在的新目標就是剛剛那個有錢的老頭子?可她都還沒及笄呢,就這麼放蕩荒淫,還是和不少老男人睡的,那身子豈不是已經爛得沒人要了?”
“可不,說不定她早得了花柳病了,也難怪她當舔狗時鐘青宴不喜歡她,她這麼臟誰要啊!”
“就是,看她昨日花錢那闊綽不心疼的樣,我還以為她家多麼有錢呢,原來她花的也是彆人的錢!花起來,當然不心疼了!”
眾人都在學院門口圍觀著,白芝芝起頭,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柳映枝傳得像賣身求榮的青樓女子一樣低賤。
而柳家則成了賣女求榮發家的那個柳家了。
柳青華雖然是臨州首富,但為人低調,鮮少出現在大眾麵前。
所以,學院的人都不認得他。
而知道那是柳映枝的父親的鐘青宴,此時沉默不語也並不打算替柳映枝解釋。
隻心中陰暗地想,這次是大家親眼看到自己傳起來的,可和他沒一點關係!
隨後,他暗暗一笑,沒言語就直接朝自己馬車去了。
眾人見鐘青宴不說話,就全都默認剛剛猜測的都是真的了,對柳映枝就更加厭惡起來了。
鐘青宴走到很靠後停著的一輛老舊的青布頂蓋馬車麵前。
沒了柳映枝的豪華馬車,他這幾日都是坐的柳家給下人安排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