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作畫測驗,你要是得不了甲加,就跪下來衝我磕三個響頭,還得大喊三遍‘我是豬’!你敢不敢!”
“就這?還敢不敢賭點大的!”柳映枝不屑道,“誰輸了誰在學院裸奔三圈,邊裸奔邊大喊‘我是豬’怎麼樣?”
柳映枝似是想要替上一世那個被他打壓得一無是處怯懦的自己,出一口惡氣,讓他上一世那般辱罵自己是豬。
這回她要狠狠打他的臉,讓他自己罵自己個夠!
眸光一凜,當然,她應下賭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聽到柳映枝竟然敢誇下海口下這麼大一個賭注,鐘青宴明顯怔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柳映枝會這麼大膽。
柳映枝見他不說話了,譏諷一笑“怎麼,不敢?”
回過神來的鐘青宴,當即嗤笑一聲,反唇相譏“哼,我不敢?我剛剛沒說話是怕你一個女子到時候裸奔被毀了名節,眾人再以為我一個君子欺負你一個弱女子!勝之不武!”
言罷,他臉上揚起十足的自信,擺手假裝大度,又道,“不如這樣吧,你輸了也不用裸奔了,就如剛剛我說的跪下跟我磕頭!怎麼樣?”
柳映枝好整以暇雙手抱胸望著他,她很欣賞他現在的自信,道“好啊,但你要是輸了,可要裸奔的!”說完還不忘回擊反諷“反正我是不會覺得我一個女子欺負你一個弱男子勝之不武。”
“好!你輸了到時候可彆哭著耍賴!”鐘青宴被她這話成功激怒道。
柳映枝道“行,一言為定,到時候誰耍賴誰孫子!”
課堂上,本來夫子在,眾人都規規矩矩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扭頭亂動亂說話的。
可大家聽到柳映枝和鐘青宴一來一回下的賭約,頓時都興奮起來,也不管夫子在不在了,都扭頭看起了熱鬨。
“這柳映枝還真敢答應啊,還立下這麼大的賭注,輸了裸奔還大喊我是豬,她不知道最後輸的肯定是她麼?她是不是蠢,自己給自己下套。”
“可不麼,從不學無術的草包,十天就畫出甲加的畫作,她真當自己是天才?”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就已經斷定了,這個賭約,柳映枝必輸無疑。
手快的已經開始押寶,下起了賭注。
鐘青宴耳邊聽著眾人的話,麵上更自信了,斜了柳映枝一眼,不屑地罵了句,“愚蠢。”
他還真沒想到,最後她會答應這個賭約。
她以為她今日得了一個丙加,十日的時間,就能將畫技提升到甲加了?
幼稚!可笑!不自量力!
等著十日後打臉,跪在自己麵前磕頭吧!
到時候,他可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報昨日她折辱自己的仇!
當天回家,柳映枝就特意把她與鐘青宴作畫打賭的事,說給父親聽了。
而後接下來幾日,柳映枝都在假裝跟著鬱北霖學作畫。
而鐘青宴則會時不時冒出來對著她練習的畫,點評譏諷一番。
在百蓉園,鐘青宴不請自來,拿起她故意畫得亂七八糟,用來迷惑他的廢稿,輕嗤道“就這,連丙等都得不了,還妄想得甲加?癡人說夢!”
在學院,她故意畫歪歪扭扭的線條,被他看到,又輕蔑道“嗬,你這連最基礎的線條都畫不好,還想得甲加?不自量力!”
而很快,到了作畫測驗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