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華聽後,眸光微閃,看向女兒,也難得第一次順著女兒的話開始認真思忖起來。
可,鐘青宴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心裡還是傾向於自己所了解的,就算他人品有一點瑕疵,應該也是無傷大雅的,畢竟,人無完人誰也做不到十全十美。
不過,女兒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默了默,須臾,才抬眸,看著女兒認真道“好,父親知道了,父親會找機會好好和他談談,日後也會多方了解了解他。”
……
從玉鬆堂出來,柳映枝心情很不錯。
從她和鐘青宴打賭,到專門告訴父親這個賭約,再到現在賭贏告訴父親。
目的就是想讓父親開始意識到鐘青宴並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好。
現在父親已經有所意識了,但讓父親深刻意識到並且相信,自然還得需要一個衝擊力更強的事件來推一把。
不僅能讓父親徹底看清鐘青宴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能意識到都是因為他從不把小事放心上,忽略掉很多細節,才導致他沒看清他。
思及此,柳映枝扭頭問跟在身後的喜桃道“鐘青宴有幾日沒交五兩銀子?”
喜桃“五日了。”
柳映枝“都還沒打板子呢?”
喜桃搖頭“沒呢。”
柳映枝聽後沒說話,隻是邪魅一笑。
第二日,到了學院。
柳映枝和鬱北霖一道從學院門口朝堂室走去,發現一路上,好像不光班內的人對她滿眼厭棄,就連彆的班的學子們也都見了她捂著口鼻嫌棄地躲開。
她蹙了蹙眉,抿著一側唇角更加疑惑了。
不知道先前私下謠傳了她什麼謠言,現在好像整個學院的學子們都知道了。
她想隨便找一個學子問一問,可他們都嚇得一見她走過去就躲。
和前幾日一樣,什麼也問不出,就是讓鬱北霖和喜桃去問,他們也是避之不及,什麼也不說,捂著口鼻就跑。
她勾了勾唇角,倒是更加好奇起來,謠傳的自己是什麼。
但聽到上課鐘聲響了,就急忙先回了堂室。
第一堂課是書法課,書法夫子沒來,卻見他們另一名授作畫課的楊夫子冷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他走到桌案前,啪的一下猛敲了一下木板,一臉嚴肅看向柳映枝喝斥道“柳映枝,你為了賭約能贏,竟然在昨日作畫測驗上作弊,蒙騙曲夫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楊夫子這話說完,曲夫子也匆匆走了過來。
聽到楊夫子的話,曲夫子壓了壓眉頭,不讚同道“隻是學子舉報,這件事還沒證據證明,還處於存疑階段,楊夫子,你怎麼就這麼妄下定論認定就是柳映枝作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