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楊夫子直接拿出手裡的測驗記錄冊,甩到桌案上,道“她之前所有測驗都是交的白卷,上次還隻是得了丙加,這,難道還不是證據?”
眾人選擇性失聰,隻聽到說柳映枝作弊,個個都來了精神,豎著耳朵看起了熱鬨!
而柳映枝,在聽到兩位夫子對話後,就明白了,原來是有人無證舉報自己作弊。
柳映枝立馬站起身,道“曲夫子,昨日測驗我沒作弊!”
白芝芝“你說沒有就沒有?有人舉報你了,你就存在重大作弊嫌疑,你要非說自己沒有作弊,那也行,有本事你再畫一幅甲加作品,證明給我們看啊!”
柳映枝扭頭看向她,不解道“有人無證舉報我,我就要證明自己一次嗎?那是不是,班內所有人都空口白牙舉報我一次,我就都得證明一次?那豈不是要累死我?”
“白芝芝說得有道理!柳映枝,你要是不承認自己作弊,那就當著我們的麵作畫來證明自己!”楊夫子冷著臉突然開口道。
柳映枝視線再看向楊夫子,他是臨州學院最向著鐘青宴的夫子,他就憑空口白牙的舉報,這麼咬定自己作弊,倒也不稀奇。
她吐出一口氣,忖了忖,才又與楊夫子對視道“好,我答應夫子,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我想知道舉報我的人是誰。我要證明了自己沒作弊,他就得受罰以儆效尤!不然,是個人都要來舉報我了!”
此話一出,兩夫子有些為難,舉報的人隻留了字條,卻沒說是誰,雖說通過字跡也能尋出是誰,可字條上明確寫了,對方不想被知道。
而原本坐在一旁看柳映枝笑話的方柔,一聽此,神色也明顯頓了一下,眉頭微不可察蹙了蹙。
不過,她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眼眶瞬間紅了,之後便扭頭看向了身邊的白芝芝。
白芝芝注意到方柔的眼神後,愣了一下,之後就憶起今早她似乎看到方柔從夫子辦公的地方回到的堂室,也是瞬間便明白過來舉報柳映枝的是她。
又見她這望向她乞求可憐的模樣,當下便也明白了她這是不想認,想求自己替她認下。
白芝芝望著方柔,突然想到一年前,因為自己樣貌醜還胖,學院很多學子們都孤立自己,罵自己是肥豬,可當時隻有剛入學不久的方柔理她,護著她,和她玩。
即便方柔後來成了臨州第一才女,也依舊護著自己和自己做伴,也因為此,這一年間自己在學院裡這才漸漸不再受欺負,不被罵肥豬。
想到這一年來方柔對自己這麼好,現在她有求於自己,自己當然要幫她了。
反正方柔就算不舉報她也打算舉報,想明白此,她義無反顧站起身來,拍著胸脯道“柳映枝,舉報你的人就是我!你想要怎樣?”
言罷,她又看向方柔,本想用這個眼神安慰她,讓她放寬心。
可卻看到她竟然感動哭了。
白芝芝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這麼重視過,自己隻是回報她以前對自己的好,且這還是一件小事而已,她就這麼感動。
白芝芝這心裡頓時暖得一塌糊塗。
又想著,今日自己隻是幫她這一個小忙,她就感動成這樣,那日後自己若真是有什麼事,她肯定會拚儘全力護著自己的。
想明白此,白芝芝就更心甘情願替方柔了。
而方柔看到白芝芝堅定的眼神後,又抬手抹了抹淚,隻是在白芝芝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