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柳青華沒有如往常那般,出府去處理生意上的事。
而是叫來了鐘管家和白掌事,直接吩咐讓白掌事日後除了負責重要訂單事宜之外,也頂替了鐘管家,將管家之事接管了去。
然後也不由分說隻道鐘管家老了該退休了,冷著臉讓小廝拿來了五百兩,說那五萬兩欠條的事作廢,這五百兩當是遣散費,讓他和他兒子今日就離開柳府。
鐘管家還以為昨日兒子去找柳映枝那一遭,今日柳青華叫他,是說那五萬兩的事了了,不會繼續扣他工錢了。
一切都恢複如初呢。
可誰知道,竟然是晴天霹靂,柳青華竟然要趕他走!
還隻拿了五百兩就打發他!
他這是打發要飯的嗎!
他想要分說分說,可柳青華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對他的話油鹽不進。
最後,也是聽到他說今日搬出去就要露宿街頭,讓留出一日給他找房子的時間。
柳青華才鬆了口,但也下了最後通牒,明日他和鐘青宴必須離開柳家。
還特意吩咐了白掌事明日務必親自安排他們離開柳府,這才負手離開。
回到住的下人廂房,鐘管家看到還在床上躺著的鐘青宴。
剛剛在柳青華那受的一肚子邪火,一下子全都猛躥到頭頂,一個大步上前,怒火騰騰地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
發泄般怒吼著,“睡睡睡,就知道睡!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都要被掃地出門了,你還隻知道睡覺!”
鐘青宴被突然吵醒,凍得又趕忙起身拿起被子裹在身上,不解道“父親,你這一大早上發什麼邪火!”
今日休沐,他不用早起上學,而且他今日渾身更加酸痛了,實在不想動,所以就貪睡了一會兒。
可是父親這是又發什麼脾氣?
鐘管家望著兒子,指著他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怒道“我昨日讓你去討好柳映枝,你究竟是怎麼做的,怎麼今日一早柳青華就要趕我們父子倆離開柳府了!!”
鐘青宴意識此時方才從睡意朦朧中清醒了過來,聽到父親的吼叫,他更疑惑了,又追問了細節,才知道今早父親被柳青華叫去發生的所有事。
思忖了一瞬後,這他才反應過來,肯定是昨天自己去找柳映枝,到後麵氣急敗壞說的那些威脅她的話,徹底惹怒了她。
她懷恨在心,所以才想法子讓柳青華趕走他們父子二人的!
又想她這麼做的意圖……
肯定就是和上次自己生辰宴那次一樣,想故意把自己逼上絕境,然後好能借此再讓自己服軟給她低頭求饒!
再狠狠羞辱自己一番!
報昨日自己威脅她的仇!
她一直都是這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那次生辰宴不也是,就因為自己不喜歡她,她就那般報複羞辱自己麼!
想明白此後,他頓時一臉怒容,揚起下巴,硬氣道“走就走,左右還有五百兩銀子,那五萬兩也不作數了,日後我們自己自力更生,怕什麼!”
哼,她還想像上次生辰宴那次,讓自己向她低頭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