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就是死也不會再低頭!
而且,日後等他科舉入仕,他們柳家,她柳映枝隻有後悔求他的份!
啪——
鐘青宴話剛落,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他臉上。
一側的臉頰瞬間被打得又麻又燙。
鐘管家都要氣死了,“離開柳家,出去討生活,吃喝拉撒哪一樣不要錢!區區五百兩,夠我們花幾日的,沒了收入,你我坐吃山空嗎!還怕什麼?我怕我老了老了落得乞討度日的落魄生活!”
之後又不由分說把鐘青宴拉起來,給他套上衣服,將他推搡出去,怒道“你現在就去給我求柳映枝,求她去跟柳老爺說,留下我們!快去!”
鐘青宴捂著發麻已經紅腫起來的臉,被父親推搡著踉踉蹌蹌地倒退出屋子,肚子裡本也有火,這一瞬間也都爆發了,他也急了怒了,直接推開父親的手,反抗怒吼。
“我不去!我來年就能參加鄉試了,鄉試過了就能進京趕考,等來日入仕當了官,我就能掙錢了,怎麼會坐吃山空!父親這麼不信我,光知道巴結柳家,那您去吧!反正我就是死也不去!”
言罷,他滿臉的煩躁憤懣,緊皺著眉是一點兒也不想聽父親再嘮叨了,直接穿好衣服,怒氣衝衝地走了。
鐘管家見兒子打也打不聽,罵也罵不醒,氣得胸口直發悶,攤上這麼個拎不清沒腦子的蠢兒子,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本來,乖乖討好柳映枝,柳家的全部家財,全部生意最後都是他們的。
他們後半輩子,隻有吃香喝辣的份兒,不會再受一丁點苦。
可他沒苦硬吃,放著這麼好這麼舒坦的一條路不走,非要惹怒柳映枝,惹得被趕出柳家!
還說什麼當官掙錢!
就他生母那等下賤的身份,他想去當官走仕途?
簡直是癡人說夢!
鐘管家暗罵了兒子好一會兒,也氣了好一會兒,最後想明白了,自己這個清高好麵的兒子是指望不上了。
他隻得親自去求柳映枝。
可去了百蓉園,碰了一鼻子灰,連她的麵都沒見到,隻聽下人傳話說,她一切都聽父親的,讓他彆白費口舌了。
最後實在沒招,鐘管家才頹廢地回到廂房。
他蹲坐在門檻上,看著手裡那可憐的五百兩銀子,越看越覺得刺眼,越看也越覺得憤恨。
他跟了柳青華二十年啊,二十年他兢兢業業為柳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一朝不想用他了,想把他趕出柳家,就隻拿五百兩來打發他?
呸!沒門!
這整個柳家能做成這麼大的生意,少說也有他一半功勞!
他不可能就這麼輕輕鬆鬆被趕走!
忽然,他想到從玉鬆堂出來時,無意間聽了一耳朵,說是這幾日柳青華正在忙一個京城來的大訂單。
這批綢緞很金貴也很重要,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將做好的成品都放在柳府府內的一個小倉庫中。
思及此,他眸子一亮,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