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傷很明顯是被打的,白芝芝自是不信他的說辭,也看到他目光瞥向柳映枝。
就以為是柳映枝打的他。
“柳映枝鐘公子就算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因愛生恨,找人暴打的鐘公子以泄私憤吧?你怎麼能乾出這等惡劣之事!”
白芝芝一開口,眾人紛紛附和。
柳映枝有時真的很想笑,他們一個個都是沒腦子?她真的不喜歡鐘青宴了,他們都看不出?
而且,她要是找人暴打鐘青宴,才不會隻打這麼輕,還讓他頂著臉上地傷被人看到。
“我沒有找人打他,他的傷是被他父親和小叔打的。”
她直接言明道。
可大家自也不信,鐘青宴的父親和小叔平白無故地為何打他。
至於為何,柳映枝本打算如實說他有個賭鬼小叔色鬼父親的,可鐘青宴此時卻打斷了她的話,說夫子來了,提前結束了這個話題。
而柳映枝看到鐘青宴那慌亂的樣子,冷笑一聲。
也是,若是被大家知道他父親小叔是這樣的人,他在大家心中的威望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可不慌可不怕麼。
揚了揚眉,她大發慈悲一次,沒硬是揭穿他。
鐘青宴很不高興,柳映枝剛才說的話,她知道自己很介意被大家知道,還說,方才還想都挑明了。
但見她這會兒也乖乖閉嘴不打算說了,他才放下心。
隻是,他這心才放下沒多久。
課堂上,突然有賭坊和青樓的小廝跑來找鐘青宴。
然後當著全班的學子麵,道,他小叔在賭坊,父親在青樓都欠下了百兩銀子,都被賭坊和青樓的人扣住了。
讓他現在帶著銀子去贖人。
還說,他們沒錢還一個有賭癮一個管不住下半身,讓他多去柳家要些銀子來,彆像昨日隻去柳家要了五百兩,根本不夠花。
最起碼要上幾千兩存在青樓和賭坊,也省得他們來請他去贖人,他再去柳家要錢,這一來一去的,怪麻煩的。
那小廝說完後,屋內鴉雀無聲。
眾人反應了一會兒,這才想明白,上課前柳映枝說的鐘青宴父親和小叔為何打他。
而柳映枝又為何知道。
感情,昨日鐘青宴被父親小叔打,就去了柳府要錢來著,應該被柳映枝看到,所以才知道的。
繼而,眾人又想,原來鐘青宴的父親不僅是管家,還是個色鬼賭徒!
此時,大家心中震驚,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起來。
白芝芝和方柔想明白後,也都很是驚詫。
尤其是方柔。
她以為鐘青宴從柳家出來,頂多是沒錢花了,窮困點兒而已,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個賭鬼小叔色鬼父親,而且,還欠著外賬。
而且,還動手打他!
這,她怎麼能將自己托付給這樣的人啊!
絕對不行!
她絕不能讓他連累了自己!
方柔暗暗看了一眼鐘青宴,眼底嫌棄意味明顯,而後擰著眉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