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就要開吃。
但柳映枝一把奪了他的筷子,將飯菜拿開。
又笑著溫聲道,她這會兒看著雪景靈感迸發,想要撫琴,讓他去學院外馬車上取她的琴來。
往日,可是每次都是方柔不輕不淡說這麼一句,然後他就不管下雪還是下雨,都讓她跑去學院外把琴給方柔抱來的。
這次,她想看他冒雪抱琴來。
鐘青宴望著到嘴邊的飯菜,咽口唾沫,忍著饑餓,聽著柳映枝的吩咐。
他心中默念隻有三日,隻要忍三日就行。
再一咬牙,再忍!
當即起身去辦。
一旁,鬱北霖此時黑沉著一張臉,他不想讓柳映枝吃鐘青宴打的飯。
當然,柳映枝本也沒打算吃。
但也不能浪費糧食不是?
於是,她看到窗外,學院裡養的兩隻大黑狗,狡黠一笑,吩咐喜桃將這兩份飯都倒給了那兩隻黑狗。
然後靜等著鐘青宴來。
約莫一炷香時間,他才抱著琴冒雪小跑著過來。
此時,他的臉已經凍得青一塊紫一塊,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他跑進飯堂,放下琴。
就急忙跑到火盆旁烤火,烤了好一會兒,他的手腳才有了一點知覺,這才轉身身子略顯僵硬地走到飯桌旁。
他本以為這下終於可以吃飯了,可卻看到桌上空空如也。
柳映枝溫溫一笑,指了指窗外的狗,道“我看狗狗實在太餓,就把飯都給它們了。”
“而且,現在飯堂沒了飯,我要帶著鬱北霖去醉滿樓吃午飯,也沒心情彈琴了,你就把琴放回堂室去吧。”
鐘青宴此時又餓又冷,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接二連三被她指派,這會兒他是徹底忍不了了!
一臉憤怒道“柳映枝,你是在耍我嗎!”
柳映枝冷眼睨著他,自有話堵他,“以前,你不也是這般使喚我的,那你當時是在耍我?”
鐘青宴見她搬出之前的事來,頓時沒了回懟的話。
他那時也沒有要耍她的意思,隻是方柔想要撫琴,他不忍心勞累方柔,所以才指派她去搬琴的。
再說了,當時他是指派她了,可她自己也是心甘情願乾這些伺候人的活的啊。
他可沒像她這樣故意逼她耍她!
而且,這些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她怎麼心裡還記恨著!
果然,小肚雞腸,愛記仇,一點不大度!
他冷著臉,一肚子的怨氣怒氣,還在心裡狠狠腹誹了她幾句。
理會思緒後,才又咬著牙,強忍著怒氣。
想著為了三日後她繼續當他舔狗,為他花錢,日後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他也隻能再再再忍!
而後,他黑著臉抱起琴不情不願出了飯堂朝堂室走去。
柳映枝則很滿意他忍氣吞聲的樣子,之後笑著領著鬱北霖和喜桃去醉滿樓填肚子去。
而坐在不遠處,剛用完飯的白芝芝和方柔。
白芝芝望著很是反常,今日一直圍著柳映枝轉,還那麼聽她話的鐘青宴,對著方柔不解問道。
“方柔,鐘公子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最喜歡你,可他怎麼現在開始圍著柳映枝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