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個黑衣人救了父親。
她會為他祈禱的,希望他能安然無恙,平安順遂。
若是能遇到他知道他是誰,她一定會好好答謝他。
玉娘被柳父打發出去了,此時,柳父換了身乾淨衣服。
坐在床邊是也已經換了乾淨衣衫,淨了臉乖巧坐在一旁的柳映枝。
柳映枝又檢查了一遍父親傷勢,確定父親真的隻是傷了小腿,彆處並沒有受傷才徹底放心。
此時,她也決定,現在就告訴父親,她覺得將柳家生意遷去京城之事。
讓父親把柳家的生意都交給自己,他則安安生生歇息頤養天年。
當然,她也是真的後怕,這次是她重活一世又預知,才讓父親免了此劫。
可後麵呢,後麵若是有她不知道的潛在危險,再在某天奪走父親性命怎麼辦?
她在這個世上的親人,隻有父親一個,她不能失去父親。
為了讓父親放心,她還同父親說了,她做的商號玉珠嬌已經入了京城珠寶商行,且玉珠嬌娘做的珠簪,這會兒已經在京城有了點兒名氣。
她相信,用不了半年玉珠嬌娘的珠簪就會成為北榮一絕。
屆時她也有信心將柳家珠寶做到京城第一皇商。
不過,她沒將她就是那個玉珠嬌娘說給父親聽。
如今,知道她是玉珠嬌娘的隻有喜桃和暗中假扮此身份的一個信得過的女掌事秋容。
“我不同意!你不能去京城!”父親嚴肅冷硬的聲音,將柳映枝飄遠的思緒拽回。
她有些意外地望著父親。
她以為父親會支持自己,會同意的。
“父親,為什麼女兒不能去京城?”她疑惑。
問出口後,她忽地想起之前,每次父親去京城送貨,她想跟著去時,父親也是這般嚴肅說,她不能去。
以前,她以為父親是覺得她小才不讓她去。
可現在,她突然覺得好像並不是了。
柳父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凜然,是柳映枝從沒見過父親這麼嚴肅的一麵。
他的語氣依舊沒有半分商量餘地隻道“總之,我就是不同意,你也就是不能去京城。”
“父親,您不讓我去京城,是不是因為母親?”柳映枝突然發問。
柳父麵上冷然,聽後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可衣袖下的手指卻不自覺捏緊了。
柳映枝觀察入微,自注意到了。
便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猜想,繼續追問“您從沒在我麵前提及過我母親,隻說她已經死了,死在京城。”
“可母親她究竟怎麼死的,您卻從來沒說過。還有,母親的死和我去京城又有什麼關係嗎?您為什麼這麼怕我去京城?”
母親難道死於非命。她去京城也會有危險?
還是說,父親還有彆的隱情?
不然,當年父親高中探花,前途可謂無量,為何會寧願舍棄前途,也要帶著她離京,來到臨州這個小洲縣?
一時間,所有的疑惑像是雨後春筍,一下子都冒了出來。
攪在柳映枝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