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雲一愣,她的腦子裡除了漂亮衣裳,吃喝玩樂和男人之外,似乎裝不下彆的,隻呆呆地反問,
“蹊蹺?什麼蹊蹺?是我倒黴吧。”
柳婉兒走至徐碧雲身邊坐下,幫徐碧雲理了理鬢邊的亂發,
“這事巧得不能再巧了,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差一步都不成,我看不是天意,是人為。”
徐碧雲瞪著大眼,
“哪個人?”
柳婉兒冷笑一聲,陰陰地看向母親,
“今日之事,誰獲利最多?”
徐碧雲腦子轉了轉,許久才脫口而出,
“舒丫頭!”
柳婉兒點點頭,一臉嚴肅的道,
“表姐定是早已知道你和二老爺的事情,等在這裡算計你們呢,二爺丟了官位,如今母親的主母之位也算是徹底泡湯了,她還拿捏了老夫人和二爺,也拿回了她娘的嫁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這表姐這麼厲害呢!”
徐碧雲聽著這一席話,嘴巴張大老大,半晌合不上,
“她她她”
徐碧雲從未想到這層,在她眼裡,喬清舒跟她白氏非常相似,都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單純仁善,從不會算計人,也不屑於搞些小手段,是最體麵的人。
這樣尊貴體麵點人也會算計人了?
她頓時抓住柳婉兒的手,有些擔憂,
“現在可如何是好?靈堂上她可是狠了心要殺我的,我難道就這般坐以待斃不成!?”
柳婉兒安慰地拍了拍母親的手背,
“母親如今靠肚子裡的孩子才保住一命,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日後切不可再張揚行事了,若是被表姐再抓到把柄,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頓了頓,眉頭又皺起,
“還有老夫人那裡,母親怕是逃不掉一頓責罵為難的。”
徐碧雲有些驚恐地點了點頭。
徐家母女此時並不知道還有錦囊的存在,喬老夫人對徐碧雲絕不止責罵一頓那麼簡單。
福壽堂
喬老夫人將桌上的杯子碟子掃落一地,發了半日的火,胸口的怒氣卻一直揮散不去。
她喘著粗氣,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尖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我恨不得打死你才解氣,白氏頭七你就跟那娼婦乾出那種事,你若背著人也就算了,在那白氏靈堂你們兩個就不管不顧地乾起來,這輩子是沒開過葷還是什麼!管不住自己下頭的東西,如今好了!到嘴的官位沒了!白氏的嫁妝也飛了,雞飛蛋打!什麼都沒了!”
狠狠地拍著桌麵,心頭憋屈得簡直想要跳河撞牆。
喬濟州的心情也跌宕起伏,幾個時辰前剛剛衝上雲霄,幾個時辰後就跌落穀底,此刻臉上喪氣極了。
他跪坐在地,渾身都沒了力氣,連連哀歎道,
“是兒子的錯,兒子色迷心竅,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我怎麼就跟她在靈堂乾上了呢,我也知不該如此,但今夜也曉得怎麼的,竟然沒控製住,還被李大人瞧見,哎呀呀,真是”
喬濟州拍著大腿,垂頭懊悔不已,這種得而複失的滋味比從未得到更要折磨人。
喬老夫人坐在榻邊喘著粗氣,從懷裡掏出那出錦囊裡皺巴巴的字條,眼神發狠地盯著上頭的字。
“邪祟在東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