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著她爹爹道,
“你在母親靈前做出那般混賬事情來,我都在白家麵前那般保護你,保護喬家的血脈,我還不夠為喬家著想嘛,你如今聽了兩句風言風語就來質問我,真正是寒透女兒的心啊。”
說罷帶著滿臉的委屈痛苦奪門而出。
喬濟州頓時心裡後悔不迭,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對喬清舒的虧欠在此刻又多了幾分。
轉頭指著柳婉兒就發作,
“婉兒,你無憑無據的就來誣陷我舒兒,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老夫人也不悅道,
“婉兒,你還嫌侯府不夠亂嘛!”
柳婉兒精明得很,早有防備,她抬眼無辜地道,
“二爺,老夫人,婉兒從未說表姐要陷害二老爺啊,婉兒隻是想問表姐要那方子,給母親補補身子的。”
一句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本來就是,她話隻說了半句,後頭你們自己聯想到的,可不是她柳婉兒說的。
她柳婉兒清白著呢。
喬濟州被這話一噎,還真是如此,後頭的全是他自己聯想來的,想罵人也找不到由頭,隻跺腳將他們母女趕了出去。
徐碧雲一出來,就握著柳婉兒的手,一臉喪氣,
“平白一遭,又惹二爺生氣了。”
柳婉兒皺眉垂眸,心道這藥渣子是真的沒問題,還是喬清舒早有防備?
轉身要跟母親離開,抬眼就看見抄手遊廊裡喬清舒穩穩站在一叢梅花前,正意味深長地衝她笑。
那笑容充滿了上位者的姿態,就像上輩子一樣。
喬清舒是主母,她是見不得人的外室。
喬清舒是南昭皇後,她是苦心算計的低賤妃嬪。
這讓柳婉兒很是不舒服,但柳婉兒還是迎上了她的目光,心裡雖有落敗的不甘,還是衝她微微點頭行禮,這輩子她定會翻盤逆襲,轉身迅速攜著母親消失。
臨冬站在喬清舒後麵道,
“還好小姐聰明,那幾味藥都是磨成粉熬的,藥渣子裡根本找不到。春分這丫頭真是不懂事,什麼事情都往外說,小姐要好好教訓教訓她才好呢。”
臨冬心思單純,不知道春分根本就是賣了她們,還以為春分無辜,是被柳婉兒套了話去。
喬清舒冷笑道,
"走,現在就回去好好教教春分規矩。"
春分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哭訴道,
“小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端著藥渣正要拿去倒,正巧撞見了表姑娘,她拉著我同我閒話,問了幾句,我當表姑娘並不是外人,就閒聊了幾句。我真的不是故意告訴表姑娘的。”
喬清舒手裡把玩著李普贈予她的小葉佛珠,眯眼道,
“春分,你若聰明,就一五一十的交代,若是你還在我眼前扯謊,你也到了年紀了,外院馬廄看馬的高老頭寡居多年,將你配給他可好?”
一旁的臨冬,晚秋,和夏至三人紛紛對看幾眼,都有些被嚇到,姑娘怎麼對春分這般狠呢?
外院那看馬的高老頭,年過五十,還瘸了一條腿,又愛喝酒有愛賭錢,前一個婆娘是被他酒後活活打死的,春分若是配給她,哪裡還有活路。
春分嚇的臉都青了,哭得滿臉脂粉全被衝,攥著喬清舒的衣角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