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情況很麻煩,但曦月姐,我可以向你保證。”
“最遲明天,我就可以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蘇阿姨。”
聽到這話,一直強撐著的張曦月頓時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她聲音顫抖著對楊天說“小天,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楊天輕聲安撫“曦月姐,我說了,你我之間,用不著說這個。”
“我先為阿姨修複受損的經脈。”
“好。”
張曦月連連點頭。
楊天也沒有耽誤時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消毒過後,正打算為蘇秋蘭治療——
砰!
房門突然被撞開,一道身影驟然衝了進來。
“給我住手!”
尖銳的聲音傳來的瞬間,楊天皺眉看向前方。
開口的是個三十六七歲的女人,長得還算不錯,身材也挺好。
衣著更是華貴的不行。
但眉宇間滿是戾氣。
在楊天這裡的初印象……負分。
“你誰呀?”
楊天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人命關天,卻跑來個身份不明的人鬨事。
這根本就是在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若不是考慮到此人可能和張曦月有關,楊天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不光楊天,釋小龍三人的眼神也逐漸冰冷了下來。
三人雖然唯恐天下不亂,天天一副見誰跟誰打的欠揍樣子,但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生命之重。
如同女人這種打擾他人獲救的舉動,讓他們十分不爽。
沒等女人開口,張曦月率先開口“齊阿姨?”
齊阿姨?
這人就是齊阿姨?
捕捉到女人身後保鏢的表情,楊天沉眉。
該不會,這人就是保鏢口中的那位夫人吧?
陸之安的夫人?
那不是蘇秋蘭嗎?
有這個齊阿姨什麼事?
大家族真亂。
楊天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曦月再度開口“小天大師不凡晴子,這位是我齊阿姨,齊欣蕊,也是我父親的……愛人。”
艸!
陸之安真不是個東西啊。
據楊天所知,蘇秋蘭之所以出車禍,完全是替陸之安擋了災。
可現在自己的結發妻子躺在病床上一病不起,自己居然來了個新婚燕爾?
真是看錯人了啊。
不過這總歸是彆人的家事,楊天也不好評價,隻是對著齊欣蕊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就這,還純粹是看在張曦月的麵子上。
張曦月看向齊欣蕊說“齊阿姨,這位楊先生是我的朋友,我請他來給給母親治病。”
齊欣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驟然提高聲音“治病?”
“他們?”
“曦月,你腦子糊塗了嗎!”
“多少專家和醫學界的前輩高人出手,都沒能給蘇姐治好你不知道嗎?”
她伸手指向楊天“你居然信這個毛頭小子?”
“我看他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吧!”
“若治壞了,你擔責任還是他擔責任?”
張曦月正要開口,齊欣蕊卻看向楊天,搶先一步開口“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給我滾出去!”
楊天臉一沉。
又來搞這以貌取人的一套?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天沒從齊欣蕊身上看到一丁點對張曦月的尊重!
這裡是張曦月母親的病房,算起來,張曦月才是這裡的主人。
她都沒趕人,齊欣蕊卻來越俎代庖了。
這把張曦月放在眼裡了?
另外!
說好聽點齊欣蕊是陸之安的愛人,說不好聽了不就是小老婆嗎?
一個妾室,也就比仆人高上一等而已,在正妻嫡女麵前,有講話的資格?
更遑論是大呼小叫撒潑耍混了。
不過,這種吵架的事,楊天不擅長。
他看向釋小龍。
這位‘大師’的攻擊力,他一直是認可的。
釋小龍留意到了楊天的眼神,袖子一擼,直接開噴。
“你算個**毛啊!”
“讓楊施主滾?”
“腦子抽風了是吧?”
“說好聽點你是妾室,說不好聽了你他媽不就個小三嗎?”
“傍大款還他媽榜出優越感來了是吧?”
“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個肛門給我閉上。”
“彆逼我把四十二碼的鞋,拍在你四十三碼的臉上!”
陸家在西京家大業大,陸之安更是坐擁百億身價。
自從成為了陸之安的小老婆後,齊欣蕊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咒罵?
她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你,你這個死禿驢,敢罵我!”
釋小龍樂了“誰說我是在罵你啊?”
“我這是在誇你。”
“連罵和誇都分不出來,勞駕問一句,是你那個野爹犯渾,在你那個死媽懷你的時候管不住自己,把你腦子褶皺給懟沒了是吧?”
齊欣蕊生長環境還算不錯,她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這樣的汙言穢語。
她甚至聽不懂釋小龍罵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但總歸是接受了華國教育的正常人,就算是聽不懂,也能聽出釋小龍罵的非常臟。
齊欣蕊伸出顫抖的手指向釋小龍“你,你!”
“我可是西京陸家的太太!”
“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釋小龍樂了“搞得跟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似的。”
“明天陰天啊煞筆。”
“哦抱歉,我忘了。”
“你這智商,可看不懂天氣預報。”
齊欣蕊人都快被氣麻了,她猛地轉身看向保鏢“你們都是死人嗎?”
“給我把這幾個沒教養的畜生扔出去!”
保鏢正要出手——
“我看誰敢!”
張曦月猛地向前。
滿帶怒火的聲音讓幾個保鏢表情複雜,看看張曦月又看看齊欣蕊,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出手還是不該出手。
張曦月則看向齊欣蕊。
“齊阿姨,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這幾人是我的朋友。”
“他們過來,是為了給我媽治病。”
“我信得過他們的醫術。”
“若出事,我自己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