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眸一亮,心中已有對策。
“翼德將軍,咱們雖過不了河,但彆忘了,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有一萬鐵騎呀。”
蕭方羽扇向上遊一指,冷笑道:
“我料秦軍所築的沙壩,就在上遊不遠,此間水勢滾滾,上遊卻必定風平浪靜。”
“翼德你可派五千輕騎,火速奔赴上遊過河,再一路殺回來,必可殺曹彰一個措手不及。”
蕭方給出了破局之策。
張飛大喜,急喝道:
“鄧士載聽令,本將命你率五千輕騎,即刻往上遊渡河,速去北岸援救關坦之的前軍!”
鄧艾欣然領命,當即率五千輕騎,向弱水上遊呼嘯而去。
張飛稍稍鬆了口氣,望著北岸戰場,喃喃道:
“大侄子啊大侄子,你一定要給為叔撐住才是,千萬要等到鄧士載的騎兵趕到啊。”
…
上遊方向。
鄧艾一路率軍狂奔,很快已趕到了沙壩所在處。
果然如蕭方所料,被掘開的沙壩上遊,水位已經降到沒了馬肚子的位置,足以讓騎兵過河。
鄧艾在順勢收拾了薑敘一千人馬後,當即催動五千輕騎,涉水過河。
弱水本就不寬,上遊水勢又弱,五千輕騎不出一刻鐘,便是順利過河。
鄧艾一聲令下,鐵騎沿著北岸,向著居延城所在方向是狂奔而去。
而此刻。
居延城南,弱水北岸。
兩軍的廝殺,卻仍在繼續。
秦軍的攻勢愈加猛烈,七千漢軍死傷近千,已被逼到步步後退,一步步退至了弱水畔。
再往後退,就是洶湧的洪流了。
現下水位雖略有下降,但卻仍舊能沒過脖子,顯然沒辦法涉水退往南岸。
關平和他的將士們,此刻隻能苦苦支撐。
血霧之中,關平手舞長刀,不停的斬殺衝湧而上的秦卒,半邊征袍已為血染。
他的刀下,不知已斬殺了多少秦卒,漸漸已是氣力不支。
“漢狗,本王在此,焉敢猖狂!”
一聲雷霆暴喝聲響起。
前方一員秦將,手拖長刀,如殺神般踏著血路,向著關平衝來。
“曹彰?”
關平認出了來將。
正是這一萬秦軍的統帥,曹操留在涼州的餘孽,偽秦的任城王曹彰。
“曹家餘孽,今日你的狗頭,我關平必斬之!”
關平非但無懼,反倒激起了雄心鬥誌。
他一聲厲嘯,拍馬拖刀,迎戰而上。
兩騎相對衝向了對方。
兩柄戰刀,各自挾裹著雷霆暴雨之勢,轟斬向了對方。
“吭!”
天崩巨響。
一道氣浪四麵膨脹開來,將四周的士卒儘皆掀翻在地。
兩柄戰刀對峙在半空,二人身形各自微微一震。
一招交手,難分伯仲!
“原來你是關羽的兒子,很好,很好!”
曹彰得知關平姓名,愈加興奮猙獰。
他奮然用力,將關平長刀蕩開,爾後狂風暴雨般的刀式,便鋪天蓋地襲卷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