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手米格爾和朱莉亞諾以及他們的家人造訪的當天,衛燃和恰巧過來做客的季馬、瑪雅,以及同為幫派分子的格列瓦一起,熱情的招待了來自西班牙的客人們。
顯而易見,這些同為幫派出身的人能聊到一起的話題更多,尤其當格列瓦和季馬帶著他們趕到桑拿彆墅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開始熱情的稱兄道弟了。
作為明星的瑪雅,也在芭芭雅嘎的粉色小太妹們的護送下,帶著米格爾和朱莉亞諾的妻子孩子在喀山市區開始了打卡遊玩。
在如此熱情的招待之下,朱莉亞諾和格列瓦甚至達成了一些屬於幫派和幫派之間的合作意向。
不僅如此,米格爾甚至和季馬在討論拍攝兩部電影,關於西班牙摔跤手的電影,以及關於羅馬尼亞幫派的電影——以他和朱利亞諾為原型。
雖然這件事決定權根本不在季馬,但無論他還是格列瓦,卻對這件事格外的有信心和有興趣。
相比之下,反倒是衛燃這個“學者”混在他們中間有些許的“格格不入”。
結果自不必說,僅僅隻是第二天,季馬和瑪雅便成了招待這兩位西班牙朋友的主力,並且將他們安置到了城外的製片廠裡。
難得家裡清靜而且解決了手頭大部分的事情,衛燃也躲進圖書館的地下室,並且反鎖了厚重的防爆門。
深吸一口氣,他取出了金屬本子翻開,將手按在了帶有白色雪絨花輪廓的那一頁,在濃烈的白光中第三次進入了克拉拉夢境中的農場。
“今天你遲到了”
當白光消退,衛燃又一次坐在了桌邊的沙發上,同時也聽到了克拉拉的聲音。
“確實遲到了”
衛燃點點頭,連忙拎起手邊的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了提前放進去的一些產自俄羅斯的美食。
“你又去參戰了嗎?”雪絨花遞過來一杯紅酒問道。
“我去了列寧格勒,也去了阿芙汗。”
衛燃接過紅酒和對方碰了碰,疲憊的向唯一可以傾訴的人講述著那些隻能和她講的經曆,講他在那些夢境裡遇到的每一個人。
在表盤上的指針不知疲倦的跳動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消耗著珍貴的12個小時。
與此同時,夢境之外。
藏於暗處的海拉組織也開始發力,通過各種方式爆出了更多和招核那具漂屍有關的各種勁爆消息,以及那位奈樂女士失蹤之後,跳出來的各種牛鬼蛇神的詳細信息。
在這預謀的禍水東引之下,奈樂女士身上藏著的那些信息片段也給招核境內的一些半官方組織帶來了重見天日的滅頂之災。
同樣是在這一天,正在因塔忙著招待朋友,順便忙著電影拍攝工作的穗穗,也終於還是在起床之後不久意外得知了有關漫畫征稿的新聞,並且注意到了這次征稿比賽的懸賞金額。
扭頭看了眼對麵同樣吃完了早餐的卡堅卡姐妹,穗穗若無其事的深吸一口氣,“走吧,我們該去看看群演招募的情況了。”
“阿芙樂爾姐姐,你不好奇嗎?”安菲薩在片刻的沉默後主動問道。
“不好奇”
穗穗想了想便篤定的答道,“肯定是他那幾個人渣朋友搞的事情,他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好了。”
“你可真好說話”
安菲婭忍不住說道,穗穗能看到這條新聞純屬意外,但她的態度更讓這姐妹倆意外。
“這不是好說話”
穗穗拍了拍安菲婭的肩膀,“這叫信任。”
“這算信任?”安菲薩忍不住問道。
“當然算信任”
穗穗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自顧自的說道,“我害怕蚯蚓,從小就害怕那些惡心的小蟲子,所以在遇到蚯蚓的時候他都會瞞著我,哪怕我不小心踩到了蚯蚓。”
說到這裡,穗穗回頭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我猜那個征稿比賽裡麵肯定也有蚯蚓,所以我還是假裝不知道好了,如果我害怕了,他肯定也會擔心的。”
“你們可真默契”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兩個也很默契”
穗穗說話間已經接過了安菲薩遞來的極地防寒服穿在身上,“好了,不提這些了,我們今天的行程是什麼?”
“去當地的幾座學校,為最後一道防線挑選小演員並且接受采訪”
安菲薩遞來圍巾的同時答道,“下午我們還要和當地的教育部門談一談在當地的學校開設漢語課程的計劃。”
“馬卡爾他們呢?”穗穗接過圍巾問道。
“他們昨晚搭乘著飛機去追逐極光了,現在正在溫泉營地休息。”
“既然這樣就不管他們了,路上我們買些蛋糕當作禮物”穗穗說道,“記得讓米莎幫忙多準備一些孩子們喜歡的熱帶水果,要提前洗好切塊裝在盒子裡。”
“已經準備好了”安菲薩在和妹妹的對視中答道。
在各有各的忙碌中,穗穗完成了一整天的工作,衛燃也在晚上九點左右,在雪絨花克拉拉的吻彆中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讓人絕望的世界。
在天主教徒的聖誕節前最後的這幾天時間裡,衛燃支使著那些雖然不靠譜但卻還算勤快的粉色小太妹們,將彆墅和隔壁的圖書館好好的打掃裝扮了一番,甚至他還特意在院子裡堆了幾個大號雪人,並且利用從卡班湖裡切割出來的冰塊,搭建了一座頗為漂亮的球頂冰屋。
在他張燈結彩的為跨年做準備的時候,來自西班牙的米格爾和朱利亞諾帶著他們的家人辭彆了已經成為朋友的衛燃和格列瓦以及電影明星季馬夫婦,搭乘著航班飛往了西班牙。
在同一天,季馬也帶著他的父母和瑪雅,以及卡爾普、阿波利,再加上準備去看望弟弟的柳波芙,搭乘著私人飛機飛往了伏爾加格勒。
等到12月24號這天,穗穗終於帶著她的跟班們,以及馬卡爾和迭戈兩家人從因塔趕了回來。
僅僅隻是晚了半天,許久未見的阿曆克塞教授和小姨或者丈母娘也從摩爾曼斯克趕來了喀山。
一時間,這才安靜了沒幾天的院子也再次變得格外熱鬨。
“真是難以置信”
阿曆克塞教授扒著車窗頗有些老淚縱橫般的說道,“我的女兒竟然給我買了一座釀酒廠!真是**的上帝保佑,我的女兒給我買了一座釀酒廠!倒是你,維克多,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我給你準備了最新款的酒精檢測儀”
剛剛親自駕車把他們從機場接回來的衛燃無奈的提醒道,“這座釀酒廠現在還是一片工地呢。”
“少廢話,快點兒下車幫我拍個照,我要發給我的朋友們!”
說著,紅光滿麵的阿曆克塞教授已經推開了厚重的車門,站在酒廠殘留的雕像前讓衛燃幫他好好拍了幾張照片。
“今天我要小酌一瓶”
阿曆克塞教授一邊群發著剛剛拍好的照片一邊朝衛燃說道,“所以你快點幫我找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我可不會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小姨,教授,不,姨父說他想喝酒,喝一瓶。”衛燃直來直去的大喊道。
“喝,隨便他喝。”
坐在車裡的小姨笑罵道,“快點上車,最後幾步了,我可不想走過去。”
“成了”
衛燃朝著阿曆克塞教授擠眉弄眼的說道。
“我臨時決定多住幾天”教授說著,已經一溜煙的鑽進了車廂。
駕駛著車子穿過工地直接開進院子,穗穗立刻拉開了車門第一個跳了出來,招呼著老兩口就往裡走。
或許是出於對女兒又或者衛燃的絕對信任,無論是小姨周淑瑾還是阿曆克塞教授,都對出來迎接他們的那一大窩年輕姑娘格外的熱情,甚至還給包括芭芭雅嘎的那些小太妹們,以及過來做客的馬卡爾和迭戈都準備了禮物。
就在衛燃和穗穗忙著招待家人和朋友的時候,遠在美國的某座城市的某座建築裡,也暫停了對馬卡爾和他妻子,以及迭戈一家人的手機的監聽。
“綜合這些天的監聽結果,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馬卡爾一家準備潛逃,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華夏人和雞腐的意外有關,更沒有監聽到那個女人可能存活的關鍵詞。”辦公室裡,一個穿著正裝的女人照本宣科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一場意外了”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擺擺手,“馬卡爾一家已經沒有價值了。”
“要抹掉嗎?”正裝女人問道。
“彆給自己惹麻煩了,對他們一家的監聽終止吧,既然他們願意搬去澳大利亞,正好能讓我們省下一筆經費。”
“為什麼不殺掉他們?”正裝女人不死心的問道。
“你是白癡嗎?”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個男人還活著呢?就算他死了,如果他還有朋友活著呢?你忘了那支嚇人的毒劑了?”
“蘇聯已經不在了”正裝女人不置可否的說道。
“如果蘇聯還在,那些瘋狗的脖子上至少還有一根繩子。”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冷哼了一聲,“麻煩就在於蘇聯不在了,他們做出什麼我都不意外。
為了不在明天早晨被掛在家門口的路燈上,我們還是相互留一些體麵吧。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馬卡爾願意離開美國最好,這件事也能到此為止了。”
“我明白了”
正裝女人點點頭,“接下來”
“接下來找找那個德國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到招核的!”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煩躁的說道,“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還要好好查一查,那些失蹤的敏感資料到底被那個蠢女人賣給誰了,對了,她的家人呢?”
“已經被她的雇主滅口了”正裝女人說道。
“繼續查,這將是今年,不,這或許是明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多抽調一些人去找那些生物資料,盯緊暗網和國際黑市,一旦那份資料出現,立刻清理乾淨。”
“我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