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將禮品盒放回到茶幾上,又挪了挪位置,安如鬆左右端詳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說道“我先洗個澡,一會兒你把衣服放到沙發上就好。”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再換上閔賢秀為他準備的襯衣、西裝,安如鬆趕在五點二十之前出了門,開車直奔漢南洞。如果說首爾的商界精英,聚會首選新羅酒店的話,那麼政界名流們聚會的地方,一般就會選擇君悅酒店了。這家酒店位於漢南山南麓半山腰位置,是個絕佳的觀景地點。最重要的是,酒店的建築風格非常大氣,從正門進入酒店大堂,整個大堂的挑高就有足足的二十米,那種恢弘的氣勢,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安如鬆驅車趕到酒店的時候,還有二十分鐘不到六點,他在酒店正門前的泊車平台處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正準備拿出電話聯係白金俊的時候,就見一位之前就站在酒店門口的女人,快步朝著他走過來。
“請問是安如鬆會長嗎?”女人紮著很職業化的丸子頭,身上穿著黑色的中長款羽絨服,在走到安如鬆近前的時候,她先是鞠躬行禮,這才詢問道。
“對,我是安如鬆,”安如鬆給對方回了個禮,說道。
“你好,安會長,我是白室長的助手,”聽了安如鬆的回答,女人笑著說道,“白室長讓我在這兒迎接你,請你跟我來。”
“啊,謝謝,”安如鬆急忙向女人道謝,同時心裡稍稍有些觸動。
他也知道,白金俊身邊的助手肯定有很多,凡是聽他命令,幫他做事的人,都可以算是他的助手。但不管怎麼說,人家知道事先安排人在酒店門口迎接他,就已經很注重禮節了,更進一步說,就是很看重他安如鬆了。
試想同樣的事情放在南旭宇的身上,他都是怎麼做的?他隻會打電話告訴安如鬆一個地址,然後讓他自己找過去。
儘管南旭宇的做法也算不上錯,但站在安如鬆的角度,肯定是白金俊的做法讓他感覺更加的舒服。
跟在女人的身後,安如鬆進了酒店的大堂,然後乘坐電梯上樓,直接去往行政酒廊。
當安如鬆在女人的帶領下,走進白金俊包下的酒廊餐廳時,偌大的餐廳內已經有十幾個人在座了,而作為操辦人,白金俊也在場,他原本正坐在次席的位置上,與一個身穿黑西裝,麵戴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說話,在看到安如鬆走進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向中年人告了罪,而後起身朝著安如鬆迎過來。
“哈哈,如鬆啊,你怎麼才來?”一邊朝著安如鬆迎過來,白金俊一邊笑道,“我可要告訴你,今天的坐席不分主次,也不看職位身份,就按來的時間早晚,誰來的早,誰坐前麵,誰來的晚,誰坐後麵,你這家夥來的晚,隻能坐到後麵去了啊。”
說著話,他已經走到安如鬆的身邊。
“白室長提前可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啊,”安如鬆做出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
“哈哈,提前說了還有什麼意思,”白金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哎,不要叫什麼白室長,叫金俊叔,今晚在座的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不要那些無聊的客套。”
“金俊叔,”安如鬆從善如流,順勢改口道。
“好,”挽住安如鬆的胳膊,白金俊一邊帶著他往長桌旁邊走,一邊說道,“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ngn公司的會長,安如鬆,安會長,過去這段時間裡,清溪先生所關注的誌願者行動,就是由如鬆率先發起的,對此,清溪先生一直心存感激。今天上午的時候,他專門打電話叮囑我,務必要邀請如鬆過來參加這次的慶功會。”
說著,他已經將安如鬆帶到了長桌靠尾端的一個位置前,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到了座椅上。
看得出來,今晚的座次還真是按照客人到場的先後順序來安排的,因為安如鬆的前邊就沒有一個空位了。
安如鬆揣摩著,之所以這樣安排座位,是因為今晚受邀的人,多半都是剛剛投向李民薄陣營的人,這些人的職務或是身份,可能會有高低不同的差距,但在李民薄的眼裡,他們都是“新人”,所以地位不分高低。
想想也是,在李民薄這樣的人眼裡,一個人地位的高度,顯然要按照這人能為他帶來多少利益為標準的。一個國會議員,如果不是真心站在他那邊,不願意真正支持他的話,那麼對他來說,這名國會議員的價值,估計還不如家中的一個保姆呢。
人們都說李民薄是尊奉實用主義的人,這種評價看來是沒有錯的。
“來,如鬆啊,我也為你介紹一下咱們在座的這些朋友,”介紹完了安如鬆的情況,白金俊沒有離開,他依舊按著安如鬆的肩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