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彆來無恙啊!”年輕男子見到趙文濤,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反而笑眯眯地看著他。
趙文濤沒有第一時間發作,他看著這位年輕人,總感覺對方有些眼熟,試探著開口問道:“這位是……”
年輕男子折扇一打,抱了抱拳:“在下姓薛,單名一個禮字。”
薛禮?!
趙文濤頓時打了個激靈,薛禮,安慶府通判,同時也是府尹的女婿。
他立即俯身行禮:“原來是薛大人,下官有失遠迎,裡邊請,裡邊請!”
他一直知道薛家有這號人物,可他沒想到對方會因為這件事親自跑一趟,還以為隻會派個代表來而已,看來他們對磐石塢十分重視。
不過他早就想好了解決方案,也不至於被對方打得個措手不及。
“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薛禮抬了抬手:“不必多禮,我今日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時間倉促,未來得及遞拜帖,還請見諒。”
“薛大人客氣。”趙文濤說完,又看向三家家主,“幾位,一起吧。今日本來也準備叫人去通知你們來一趟的,既然你們已經來了,也省得我派人走一趟了。”
三家家主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知道這個趙文濤打的是什麼主意。
先宴請了鄧元,然後邀請他們三個過來,這是想要準備辦一場鴻門宴?
三人都不覺得這種情況趙文濤找他們會有什麼好事。
來到縣衙後院,趙文濤本想先看薛禮的意思,不想薛禮卻先開了口:“趙大人找他們有事,不介意薛某在一旁看著吧?”
“當然不介意!”趙文濤在心裡罵了一聲,臉上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這件事大人興許也聽說過,跟城北那座塢堡有關。”
“哦?”
“實不相瞞,那座塢堡原本的主人因為意外而喪生,死前吩咐妻子,將塢堡充公,交到下官手裡。您彆看那座塢堡不大,實則產業頗豐,是咱們福珠縣的納稅大戶。”
“你的意思是……”
“如今縣衙缺少人手,磐石塢那邊為了收留流民,又開辟了上千畝田地,下官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去打理這份產業。薛、錢、孫三家在本地德高望重,信任堡主從這三家挑選再合適不過。隻是……”
趙文濤故意停頓了一下,然而在場卻沒有人吃他這一套,都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沒辦法,他隻能繼續開口:“隻是三家下官都有看好的人,著實不知如何挑選才好。因此下官想把三家聚集到一起,看看能不能拿出一個辦法來。不知大人這次前來又是為何事?”
薛禮笑了一下:“我來這裡,其實也與磐石塢有關。”
趙文濤站直了身體:“大人請講,如果下官能幫上忙,絕不推辭。”
“這件事對趙大人來說確實不難,前些日子我們薛家不是為了安頓流民,在城郊開荒嗎?隻是那批流民身體似乎不太好,沒幾日便病的病,死的死。聽聞磐石塢那邊流民數量越來越多,所以我想,能不能分一批到我薛家這邊來,也算是幫磐石塢減輕負擔。”薛禮說著看了三位家主一眼,“這兩家跟我薛家也是一樣的想法。”
錢家和孫家家主一同道:“我錢家/孫家願為大人排憂解難,安頓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