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回到南安已經一月有餘,趙婉兮的身體已經恢複大好。
這一日午後,和煦的春風吹進房間,趙婉兮午睡過後,剛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見白鷹正站在她的床頭,歪著小腦瓜看她。
“你來啦!”趙婉兮莞爾一笑,寵溺地抹抹白鷹的頭。
風和聽見她在說話,便進來伺候。
“殿下,外麵有個花匠求見。”風和通傳。
“花匠?指明要見我?”趙婉兮也有些茫然。
“嗯,為將軍府養護花草的,說是將軍吩咐,鎖香閣所種的花卉,按殿下的意思辦。”
趙婉兮略一沉吟,又看向一旁的白鷹,心念一動。
“既如此,請他到廳上回話吧。”
一盞茶的功夫,趙婉兮便換好衣服來到鎖香閣前廳。
隻見一位中年男子,正垂首等待著。
這人長著一張見過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長相的臉,趙婉兮瞬間便明白了三分。
“參見殿下。”中年男子規矩行禮。
“小的是京城花行的譚花匠,常年為京中貴人們侍弄花草,馮將軍說了,您的庭院由您的喜好種植。”
譚花匠說著,將手中的木匣子奉上,“這裡麵是一些花草小樣和種植布局圖紙,供您參考。”
木匣由風和轉交給趙婉兮,接過略一掂量,沉甸甸的。
趙婉兮將匣子打開,跟她的猜測一樣,沒有一根花草,隻在最上麵鋪著幾張繪製精致的院落花卉布局圖。
匣子中分了三個區域,占地最大的是元熠的物件,其次是二虎占了一小塊空間,最小的是周楚所寄,隻有一封信。
她笑問,“譚掌櫃這花卉布局果然非凡品,不知您在京中做多少年生意了?有幾處店鋪?人手幾何?”
“稟殿下,小的來京已兩年有餘,目前經營五家店鋪,共有掌櫃五人,普通花匠大概有百餘人,如果殿下需要,五家花店都可以來為您布置院落。”
趙婉兮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元熠還是很有遠見的。
早在三年前,他離開梁宮後,便開始在各國布置情報網了。
而南安的情報網,共有五名核心成員和百餘名暗衛,如今都可以為她所用。
“我要先好好看一看這些花樣和圖紙,勞煩譚老板三日後再來一次,到時我將選定的圖樣告訴您。”
譚老板起身告辭,但有些欲言又止。
“殿下近日流言頗多,望您不要往心裡去。”
他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譚老板走後,趙婉兮命風和關好門窗,務必不能讓任何人進入房間。
就連日後她的飲食起居,房間用品,都隻有風和才能動。
風和了然,事關綏遠和大梁,有通敵的嫌疑,攸關趙婉兮生死,自然不能馬虎。
趙婉兮打開木匣,先將二虎呈報的信件拿了出來。
原來她在南安所經曆的一切,都已經通過情報網傳回了孫掌櫃那裡。
他們很關心趙婉兮的身體恢複情況。
二虎還特意單獨給她寫了一封信,將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和公務情況都彙報給趙婉兮。
信的最後,他們提及已經有了張天師的線索,讓她再耐心等待一段時日。
“師父,你終於露麵了……”想到師父趙婉兮有些失神,更多的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