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開始給出去的時候,也沒想著要回來吧?現在秦家願意還錢,大家夥兒也彆太過分了。”
說完這番話,何雨柱又催起了那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爺:“一大爺,您趕緊把這事給擺平了吧,誰願意大年初一的,把時間都耗在這全院大會上?”
何雨柱心裡頭那個盼,盼著雙方能心平氣和地把這事給解決了,皆大歡喜。
可一大爺呢,眉頭皺得跟個山川似的,好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開了口:“各位鄰裡,我們同住一個四合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賈家那點兒日子,確實過得緊巴巴的,不容易。
秦淮茹這個人的品行,我們心裡都有杆秤,清楚得很。
說不定就是家裡那幾個小孩子,想手頭寬裕點兒,留點兒私房錢,這才弄得賬目有點混亂,對不上號。
我呢,先在這兒表個態,我之前給棒梗的那點兒錢,就不打算往回要了,就當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了。
同時,我也想跟大夥兒說,要是誰家日子過得寬裕些,就彆太計較那點兒小錢了,幾個銅板的事,沒必要斤斤計較。
至於那些手頭緊巴的人家,秦淮茹,你就按實際數目,該多少是多少,把錢給他們結了,我們也好利索地翻過這一頁。”
一大爺這人,不愧是四合院裡主事多年的老院中,和稀泥的功夫那是一絕。
幾句話下來,大夥兒都心悅誠服地接受了。
唯獨何雨柱,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心裡頭那個憋屈。
說到底,還是自己把事想得太簡單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自覺的人?多數情況下,吃虧的都是那些不把錢當回事的大好人。
秦淮茹呢,自從從兒子棒梗嘴裡得知了年三十那天在聾老太太屋裡發生的事情後,心裡頭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大年初一全院大會上,何雨柱那兩句話,更是讓她心驚膽戰。
何雨柱對他們家的偏見,那是深得不能再深了,簡直是用最深的惡意在揣測他們一家。
“棒梗,你過來,媽有話問你……”秦淮茹話還沒說完,棒梗就不耐煩了,嚷嚷開了:“哎呀,你又來了,這話你都問了八百遍了!”
這幾天,棒梗被他媽教訓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再被這麼一問,直接瞪了他媽一眼,撒腿就跑。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了,還說不得你了?”秦淮茹望著棒梗遠去的背影,嘴裡發著牢騷。
可心裡頭,卻莫名地踏實了幾分。
棒梗的反應讓她覺得他沒有說謊,那筆錢的確不是他所藏,而是三大爺那幫人,或許是利欲熏心,故意虛報了數目。
秦淮茹心中暗自思量,棒梗那小子,或許是因為心裡有鬼,被問得緊了,才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但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們家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沒有做過虧心事。
打定主意後,秦淮茹決定去何家一趟,找何雨柱聊聊,說不定他能給出些好主意。
來到何家門口,秦淮茹輕輕敲了敲門,心中帶著一絲期待。
門開後,她卻發現何雨柱並不在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失落。
“怎麼,你哥不在?”秦淮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對,秦姐,我哥去冉家了,給冉秋葉的爸媽拜年去了。”何雨水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她對冉秋葉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秦淮茹聞言,剛想說些什麼,卻見何雨水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她剛轉身想走,何雨水卻喊住了她:“秦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雨水,你忙吧,秦姐也沒什麼大事,就先走了。”說完,她便推開門,邁步離去。
秦淮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身去了聾老太太的住處。
她原本想先跟何雨水透露點風聲,再通過她傳給何雨柱,但一想到何雨水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生怕把事情搞砸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轉而,她想到了聾老太太,那個在何雨柱心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老人。
秦淮茹來到聾老太太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大聲喊道:“老太太,我是淮茹!”她知道聾老太太的耳朵不太好使。
不一會兒,屋裡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隨後門被緩緩打開。
一大爺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秦淮茹:“淮茹,來找老太太?”
秦淮茹一邊進屋,一邊笑著說道:“我一聽腳步聲就知道不是老太太,原來是一大爺您來開門了。”
聾老太太盤腿坐在床上,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淮茹,你可算來了。”
秦淮茹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聾老太太旁邊,湊近她的耳朵,大聲說道:“您看,這一大爺對您可真是沒話說,我們其他人,都比不上他對您的孝心。”這話一出,聾老太太的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她用力一拍床鋪,眼神堅定地看向秦淮茹:“你說錯了!柱子,我的寶貝孫子,他才是最孝順的!”
秦淮茹見狀,連忙賠笑道:“哎喲,您看我這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把您的寶貝孫子都給忘了。”說完,她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一大爺,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一大爺,您看看,您在老太太心裡的位置,可真是比不上我們家的柱子呢!”
一大爺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放聲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團。
“哈哈,老太太心裡有數就行,我壓根兒就沒指望能比得上柱子在她心裡的位置。”
秦淮茹見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聾老太太,假裝不經意地問:“老太太,您這寶貝孫子最近忙什麼呢?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聾老太太耳朵不太好,聽不清秦淮茹的話,她皺著眉頭問:“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秦淮茹隻好提高音量,再次問道:“我問您,何雨柱,他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聾老太太還是聽不清,她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說:“我這耳朵,是真不中用了,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