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無奈地笑了笑,把從雨水那裡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聾老太太:“他去冉老師家裡拜年去了,這是雨水告訴我的。”
聾老太太聽了這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她點了點頭,跟著重複道:“哦,柱子去冉老師家裡了。”
秦淮茹看著聾老太太這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一大爺,低聲說道:“您看老太太這耳朵時好時壞,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一大爺隻顧著樂嗬,什麼也沒說。
他心裡明白,聾老太太雖然耳朵不太好使,但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都清楚。
三個人麵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之後,秦淮茹終是忍不住,一臉愁苦地開了口:“要是擱以前,何雨柱要去冉老師家的事,我哪用得著從雨水那丫頭嘴裡聽說呢。”她這話裡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心酸,仿佛過往的親密無間,如今已成雲煙。
說到動情處,秦淮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紅,淚光閃爍。
一旁的聾老太太卻像是完全沒聽見,依舊是一臉茫然,眼神空洞地盯著秦淮茹,仿佛這世間的悲歡離合都與她無關。
這時,一大爺,那位平日裡總是和藹可親的長者,發自內心地勸慰道“淮茹,你千萬彆太過難過,也彆把這事太往心裡擱。”
“柱子他,就是走進了牛角尖,一時間沒想明白。”
“你放心,日子久了,等柱子成了家立業了,你們兩家的情誼,還會跟以前一樣深厚,不會變的。”
然而,一大爺的這番話,對秦淮茹來說,卻像是雪上加霜,她心裡的委屈更甚,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要是何雨柱真成了家,隻怕我們兩家的關係,就更難處了。
到時候,不光是他一個人怕跟我們家扯上關係,就連他媳婦,也肯定不樂意讓他跟我們這些寡婦家走得太近。”
一大爺聞言,也是眉頭緊鎖,嘴裡無意識地嘀咕了一句:“早先我還琢磨著,你們倆能走到一塊兒去,哪成想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
“一大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秦淮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帶著幾分不悅。
被秦淮茹這麼一質問,一大爺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解釋道:“哎呀,淮茹,我這也是隨口一說,你彆往心裡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聾老太太,這時卻突然開了腔:“那些不靠譜的話,不靠譜的事,都不能提,更不能做。
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就不懂事呢!”聾老太太的話語中充滿了責備,讓秦淮茹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換了個話題:“我這一個孤苦伶仃的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哪敢奢望能和何雨柱一起生活呢。”
“我不過是希望能和他做個好鄰居,彆搞得像是冤家對頭似的。”
“再說了,我們一家人,從來就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憑什麼要這樣仇視我們!”
“老太太,一大爺,你們都應該還記得吧,前兩天在全院大會上,他那幾句話,明擺著就是對我們家心存疑慮,不相信我們!”
秦淮茹越說越激動,心中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她將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易,以及何雨柱對她的誤解,一股腦兒地傾訴了出來。
等到她離開聾老太太的房間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