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畸形而腐朽的家族,精明而偽善的男人是背後操縱者,他提著無形的線控製著名為母親的傀儡,意圖控製傀儡誕生下的他。
所以,一旦他露出反抗的念頭,顧厭就被接回來了。
麵容英俊鋒利的男人眼簾半垂,掩下一閃而過的情緒,
“但是沒關係,我已經有枝枝了。”
握住女孩手指的動作很輕。
英俊恣意的男人看著她笑,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撲開的睫羽透出無限柔情蜜意來,
“我有枝枝,已經勝過全世界。”
大概越是強大的男人流露出這種一往情深的脆弱,總是難免會讓人憐惜。
薑梔枝很好心的抓住了對方的大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安慰道:
“顧聿之,會好的。”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無論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能打倒你,所有的挫折對你來說都是磨刀石,最後,你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忘了嗎顧聿之,你是最特殊的。”
畢竟,顧聿之才是這個世界上的男主角。
少女溫吞的聲線在空氣中晃晃悠悠,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好像她總有這樣的魔力。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讓他聽進心裡去。
她想要點什麼,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為她赴湯蹈火。
顧聿之看著她,燈光下的狐狸眼熠熠生輝,折射著宛如寶石般的光澤,
“那枝枝會一直陪著我,站在我身邊嗎?”
那雙寶石般的眼瞳裡,完完整整的倒映著她的身影。
珍之重之。
仿佛在他心裡,自己就是全世界。
薑梔枝不敢對上這雙眼睛,飄忽的長睫抖動著,很快垂了下來,像是羞澀,
“會的。”
“隻要你需要我。”
摸著男人大手的動作一頓,薑梔枝忽然將他的大手拉了下來,蹭了蹭他拇指上凸起的傷疤,又輕輕的碰了碰其它幾個並沒完全愈合的傷口。
“你受傷了,顧聿之?”
“可是上次見麵的時候還好好的,是跟人發生矛盾了嗎?”
她就這樣抬著亮晶晶的眼睛,滿臉關切的看著他。
顧聿之不動聲色,眼底看不出半分波瀾來,哄著她,
“皮外傷而已。”
“畜生傷人,教訓了一下,已經好了。”
他的小未婚妻點了點頭,捧著他的手,聲音輕輕的,
“還是要小心一點的,聿之哥哥。”
顧聿之很溫柔地答應了她,“老公會注意的。”
他又開始老公了。
薑梔枝盯著他的大手,
“但是,你的扳指怎麼沒了?”
初次見麵的時候就在,後來去學校那次也在,古樸莊嚴,大概是象征著什麼身份的信物。
“因為打算戴婚戒。”
顧聿之好聽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帶著笑意的尾音都有種莫名的撩人,
“扳指和婚戒不搭,所以摘掉了。”
“對了,這張卡你拿著,沒有限額。”
泛著磨砂質感的黑卡被男人修長的食指夾著,塞進了她的衣服口袋裡。
像是過節時被妥帖照顧的小朋友,甚至對方還格外貼心的拍了拍她的口袋,哄著她,
“算是我上交的保護費。”
“老婆,以後要多多關照了。”
他的小未婚妻翹起睫羽睫看他,一雙杏眼烏溜溜的,鮮紅欲滴的唇瓣張開一點,透著誘人含吻的靡豔。
顧聿之忍不住俯身,蹭了蹭那時候柔軟的唇。
聲音裡帶著克製的啞,呼吸交錯,
“不關照也沒關係。”
“就算被老婆欺負,我也求之不得。”
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他嬌氣又柔弱的小未婚妻睜著一雙水意瑩潤的眼睛,柔軟濕紅的唇因為緊張,被無意識的碾壓著。
顧聿之喉結下壓,嗓音裡帶著克製的啞,很紳士地谘詢她的意見,
“可以親嗎,老婆?”
薑梔枝臉蛋酡紅,暴露在空氣中的手指無意識的蜷縮。
她還沒有想好拒絕的話。
下一秒,“嘩啦”一聲。
浴室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