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的錯,千萬不要氣壞了你的身體……”
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裴鶴年修長結實的手臂依舊死死的箍著她的腰,隻有捏在她下顎處的動作放輕了點。
她皮膚嫩,尖翹的下巴被對方捏著,鬆開的時候已經有了淺淺紅痕。
明明隻是被捏了捏下巴,就露出來這樣一副好似任人欺負的樣子,最容易吸取男人惡劣的暴虐欲。
想弄哭她,欺負她,看到那雙眼睛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著淚,卻隻能像現在這樣用乖乖的調子祈求他的原諒。
可她這副樣子,麵對的可不隻是自己。
昨晚電話裡的聲音纏繞在耳邊,裴鶴年聲音沉沉:
“虛與委蛇?”
“原來聲音甜甜的喊對方哥哥,誇讚他是最好的未婚夫,連跟他訂婚都是福氣,這也叫虛與委蛇。”
“還說什麼‘世界上那麼多男人,最喜歡的是你’——”
裴鶴年重複著她的話,聲音冰冷得像是開了鋒的利刃,
“這樣的話,你甚至沒有對我說過。”
“薑梔枝,你讓我怎麼信你?”
少女薄薄的眼皮顫了顫,落在男人肩膀處的手指都緊了幾分,
“那些隻是騙他的謊話而已。”
“裴鶴年,就連顧聿之都知道,我有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知道的,那個人隻能是你。”
“我已經在想退婚的辦法,我會跟他解除訂婚關係,以後抱著我親,跟我滾到一張床上的人,隻能是你。”
裴鶴年呼吸驟然停住,連摟著對方腰身的動作都開始僵硬。
光影下,白皙俏麗的臉龐染上一層粉意。
她環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濕熱的呼吸掃在耳側,帶著暖烘烘的香氣。
舌尖繾綣,吐字清晰:
“我隻會被你搞大肚子,裴鶴年。”
腦海中“嗡”的一聲,呼吸聲並著心跳聲一起失序。
那雙清雅的鳳眸微微放大,側過去看緊貼著他的漂亮少女。
對方抿著濕紅的唇,瞳孔濕潤,帶著委屈,
“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
“裴鶴年,隻要你願意回頭,我永遠都會站在原地,等著你。”
風裡送來玫瑰花香,寂靜的客廳裡,隻有兩道明顯的呼吸。
薑梔枝翹著長長睫羽,柔軟白皙的手指捧著男人的側臉,滿心滿眼都是男人的身影:
“不管出現多少波折,你永遠是我心裡最特殊的那個。”
“我所有少女時期的寶貴記憶都和你相關,直至死亡,都不會有人比得過你。”
“這輩子和我廝守一生的人,隻能是你。”
餘光中出現一道身影,悄無聲息。
裴鶴年摟緊了懷裡的人,一雙狹長的鳳眸緊緊盯著她,掀起激蕩的暗湧:
“你又騙我。”
臉頰緋紅的少女抿了抿唇,環著他的肩頸,踮著腳尖,輕輕吻了上去。
甜而軟的呼吸,少女的聲線在空氣中飄蕩,輕而易舉地鑽進了他心裡:
“我舍不得騙你。”
穿著西裝的男人佇立在光影中,占有欲極強的,單手摟住懷中的少女。
微微側頭,接受著懷中人的獻吻。
隻是那雙冷淡矜貴的鳳眸,染著某種嘲弄。
睨向另一邊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