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
薑梔枝念念叨叨,趁著踮腳的功夫跟係統吐槽:
【我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的初吻要沒了。】
係統胡亂答應:
【沒關係,明天就刷新了,你這個冰清玉潔的小女孩的初吻又回來了!】
對著這個答案,薑梔枝無比滿意。
她點到為止的親了對方一口,打算立即撤退。
可支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推開對方,又被裴鶴年按著腦袋吻了回去。
冷淡的雪鬆香氣將她環環包圍,裴鶴年強勢的懷抱永遠乾燥溫暖,帶著能讓人安定的頻率。
薑梔枝被親得暈暈乎乎,索性放棄了掙紮。
還是不能隨便跟人親嘴的。
薑梔枝想著。
畢竟親嘴了過後就不能不認賬了。
她沒有實錘的地下戀情,這次終於被裴鶴年找到了證據。
綿軟的呼吸聲中,傳來一道清晰的腳步聲。
薑母的聲音從遠處響起,越走越近:
“枝枝啊,可以請裴先生過來吃飯了……”
被男人圈在懷裡的少女迅速抬起眼睛。
入目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清冷慵懶,帶著肅穆的貴氣。
薑梔枝伸手去推他,又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捉住手臂,再次困在懷裡。
那麼強勢,好像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可是媽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時會發現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薑梔枝慌得不行,裴鶴年卻依舊冷靜。
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發絲,嗓音低啞:
“專心。”
專什麼心?
他瘋了嗎?
她就知道他瘋了,雖然表麵看起來衣冠楚楚,人模人樣,但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被她氣瘋了。
說不定他今天說的全是實話。
他就是覺得自己被始亂終棄了,所以才找上門來,找她討一個說法。
完了完了完了。
薑梔枝一顆心七上八下,淩亂的像是被敲擊的牛皮鼓,呼吸都開始紊亂。
早知道她就不哄著裴鶴年了。
最起碼今天不哄。
萬一到時候她還是要被對方按著親,但最起碼不會被媽媽發現。
完了完了完了。
她這次真的要被捉奸了!
薑梔枝從來沒有這麼慌過,哪怕剛剛穿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慌亂。
可懷著她的男人卻依舊雲淡風輕,就像被捉奸的另一個人不是他。
風裡送來玫瑰的清香,薑母的聲音帶著疑惑,越來越清晰,
“枝枝,人呢……”
樓梯旁的拐角裡,一身運動裝的青年碎發散亂,無機質的深色眼眸盯著擁吻的身影,帶著黏膩的濕冷。
握著花瓶的動作幾乎不穩,手臂上青筋暴起,帶著無法消除的戾氣。
他恨不得將那兩個人扯開,握著手中的花瓶,對著裴鶴年那張惡心的臉砸上去。
憑什麼?
顧聿之就算了,顧聿之起碼名正言順。
他裴鶴年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