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一聲低笑,磁性的尾音蕩在空氣中,連笑意都帶著暗藏的危險,
“聽到了什麼?”
低沉的聲線甚至算得上平淡,連點起伏也沒有,說出來的話卻驚心動魄:
“聽到你在幾天前的席家晚宴上,麵對著伯母關於心上人的提問,沉默著閉口不言。”
“還是聽到今天你抱著另一個男人安慰他,說他是世界上最特殊的那個,再沒有任何一個男生能比他重要,說他對你的意義很不一樣。”
站在他麵前的少女瞳仁輕顫。
身材高大的男人俯下身來,一張俊美臉龐放大在她麵前,眸底波濤翻湧:
“這句話是批發的嗎?小乖?”
“隻要能夠唬住對方,換成任何一個人站在你麵前,你都可以對他講——”
花瓣一樣的唇抿了抿,正打算開口。
男人修長的指骨按在她唇瓣上,剛碰過水的手指泛著涼,袖口盈出絲絲縷縷的雪鬆冷香,從四麵八方纏繞而來。
稍稍粗糲的指腹碾過,柔軟的唇瓣被碾壓到嬌豔欲滴。
伴隨著如同附骨之疽的危險,迎麵而來,
“還記得當初追我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講的嗎?”
“你說我是你的初戀,是你第一次喜歡的人,我是你的白月光,意義特殊,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
低沉的聲線越壓越低,像是被繃到最緊的弦。
深黑的眼眸,積蓄著深不見底的幽光,就這樣直勾勾的落在她臉上,很好脾氣地跟她講著:
“還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在那間緊閉的辦公室,你坐在我腿上,主動摟著我叫我老公,嬌聲嬌氣地讓我幫幫你……”
“這些也是騙我的嗎?”
逼迫性的氣場越壓越深,深黑的眼眸狹長而危險,一邊碾蹭她的唇瓣,一邊勾著她的下巴跟自己對視。
“又或者說,我隻是你檢驗自己魅力的工具。”
“你很樂意逗弄我這種人,把我當成可供玩弄的,探索完新世界又隨手可丟的玩具。”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淩厲,強大的氣場宛如雪崩撲麵而來,偏偏聲音永遠不急不緩,遊刃有餘:
“小乖,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玩很危險嗎?”
一股股涼意沿著脊背上竄,薑梔枝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握緊了男人的領口,勉強發出聲音:
“老公……”
“讓我猜一下,這次又要騙我什麼。”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帶著淺淺笑意,沒有半點發怒的征兆,甚至還貼心地扶著她的腰,幫她穩住身體:
“老公也叫了,被我搞大肚子的話也說過了,現在又抱著彆的男人說他特殊……”
低沉的聲線消失在空氣中,房間中是死寂一般的靜。
被他圈在懷裡的少女臉色粉白,像是顏色淺淡的嬌嫩玫瑰花,根根分明的長睫帶著顫巍巍的可憐。
男人暗流湧動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低沉的聲線帶著繾綣的旖旎,好像真的是真心實意為她感到為難一樣:
“怎麼辦,小乖?”
“你這樣玩,真的很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