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之覺得陸斯言很麻煩。
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口香糖。
對全局影響不大,但是存在感強,又惡心。
確實是霍家一脈相承的白蓮花,整天矯情的要死,矯揉造作,在枝枝麵前一味的賣忠心和可憐,看在情敵的眼裡卻全是挑釁。
薑梔枝生怕他倆吵起來,連忙伸出兩隻手起身,
“媽媽的飯應該做好了,走,吃飯。”
長腿交疊的顧聿之收回自己的視線,隨著起身。
陸斯言也沒再開口,緊急閉麥。
薑梔枝鬆了口氣,正想嘲諷係統大驚小怪。
可冷不丁的,搭在她腰肢處的手臂猛然收緊。
薑梔枝順著對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瞬間反應過來。
顧聿之那雙狹長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薑梔枝努力維持鎮定,麵不改色地在另一邊用手指捏了捏。
雪白細膩的脖頸迅速升起一抹粉,中間泛著深紅,可憐巴巴的落在上麵。
薑梔枝拿出提前想好的解釋:
“最近花園裡開了新品種,我花粉過敏了。”
顧聿之麵色稍霽,輕輕“嗯”了一聲,
“知道是對什麼過敏嗎?一會兒我去把它鏟掉。”
“也不太確定,畢竟我還抱了小兔子,老公,你也會對花粉過敏嗎?”
看著在那裡硬撐的顧聿之,陸斯言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
他沒有跟著離開,動作熟練的俯身下來,開始收拾那些廢掉的棉簽和桌麵上的藥瓶。
側麵的鏡子照著他的身影,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隨著蹲下的動作,長褲的口袋中半敞開,露出一點隱約的白。
柔軟的蕾絲布料,很可憐的一小點兒。
顧聿之哄著他的小未婚妻,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
薑梔枝有些不明所以。
顧聿之神色如常,甚至還看著她笑了笑,
“老婆,你先去樓下。”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事關於霍家的事沒來得及跟小陸少交代。”
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端倪,薑梔枝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是乖乖點了點腦袋。
腳步聲消失在旋轉樓梯的瞬間,麵容英俊的男人眼底的笑意驟然冰冷。
眉宇間染上戾氣,帶著終年不見的陰鷙,極低的氣場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他動作流暢的鎖上了門,線條淩厲的手指靈活的摘下了腕表,往沙發上一丟。
幾米遠的地方,那個該死又惡心的白蓮花笑的挑釁,甚至還衝他彎了彎眼睛,
“怎麼不裝了,太子爺?”
原本半敞的口袋處已經空空如也,陸斯言手指微屈,隱約露出一點軟白。
顧聿之動作迅猛,一記直拳朝著陸斯言臉上砸來。
極快的速度帶起拳風,早有準備的陸斯言連連後退,順勢躲開,那雙黑沉陰鬱的眼睛帶著玩味,故意激怒他:
“太子爺這就氣了?”
“大小姐一直是我在伺候,太子爺不是很清楚嗎?”
伺候兩個字經過舌尖吞吐,有種讓人忍不住多想的曖昧。
顧聿之腳步一錯,狠狠一擊踢向陸斯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