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就是,王家的兒子登門挑釁,不提前下拜帖就要見鎮南侯。遭到拒絕後,竟要打人。隻是沒成功,反而被駱家的小兒子踢下台階。
駱家沒提駱寧;建寧侯府也沒提。
駱崇鄴和駱宥是不想給駱寧惹禍;建寧侯是不想牽扯雍王進來,多個阻力。
最後,朝臣與皇帝對此事的結論,是建寧侯府“仗勢欺人”,叫建寧侯親自去向駱家道歉。
禦史台果然痛罵建寧侯,又趁機攻訐望族。
建寧侯先痛罵了白玉麟,叫他管好自己的事,彆連累王家;又派人下拜帖,要去給駱崇鄴道歉。
駱崇鄴倒是沒什麼骨氣,很快接受了。
白慈容再次聽聞,建寧侯來了趟駱家。
可白玉麟沒來。
建寧侯府說收她做義女,建寧侯來了駱家卻沒有接走她。
“我得出去。再不走,可能下一個死的就是我。”白慈容想。
她實在受不了了。
她顧不上白氏,先保命要緊。
東正院的狗洞被扒開,白慈容蜷縮著身子鑽出去。她沒想到,鎮南侯府這個院牆如此厚,她竟是爬了半日,才把自己擠出來。
一出來,她神色驟變。
麵前立了幾個人。
周家夫人帶著幾個女兒,來看望駱寧,送一些中秋節的瓜果給駱家。天熱,她們從這邊牆根走過來,遮陰。
不成想,就遇到了白慈容從狗洞爬出來。
“你是何人?莫不是做賊?”一位周小姐高聲問。
“快些,按住她。”她叫自己的丫鬟。
丫鬟要動手。
駱家的仆婦緊接著也爬出來,整了整亂七八糟的衣衫,先給周家夫人小姐們行禮。
“這位是我家表姑娘,她……”
“表姑娘怎麼從狗洞爬出來?”周夫人蹙眉,“不成體統。”
“你管不著。”白慈容又羞又怒,“少多管閒事。”
她轉身就跑。
周夫人沒說什麼,派人去告訴了駱家的二夫人。
“家裡丟了一尊金佛,價值不菲。尋不到,&bp;又是在東正院。這不,侯爺叫她們把東西拿出來才能出門,她們卻從狗洞跑。”二夫人道。
周夫人:“……”
此事再次被傳開。
說鎮南侯府夫人的外甥女,借住侯府時偷竊重金,從狗洞出逃,如今下落不明了。
此事,駱寧有心安排下,傳回了白氏耳朵裡。
白氏氣得再次發作,好不容易清醒幾分,又糊塗了。
白慈容逃去找了邱士東。
“我才不管他們怎麼說,我不是誰家的表姑娘,我是建寧侯府的小姐。”白慈容道。
她信心滿滿。
隻要她做了宮妃,誰還敢說她閒話?
她是皇家婦,眾人都要忌諱,沒人敢揭短。
落魄才是唯一的錯處。
隻要費儘心思爬上去,就再無半分不對。就算爬狗洞,也是忍辱負重。
“我好運將近,爹爹。”她對邱士東道。
邱士東笑了笑:“你可入府,王家會派人來接你。”
果然,這天晚上,白慈容被王家接回去了。
駱寧聽說了此事。
她沉吟片刻,翌日進宮求見太後。她沒有兜圈子,直接把自家表妹從狗洞出逃,又被王家收留,告訴了太後。
“……我怕他們趁機汙蔑我,先告知母後。”駱寧說。
太後:“哀家心裡有數。你且放心。”
駱寧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