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想起了紫風鈴和她的兒子。
他們母子倆明明是無辜而又善良的人,卻無辜被牽連。
也許有人會說:誰讓他們和凶手是一家人呢?
可在他們成為一家人之前,那些前因就已經種。若桑非晚放任不管,那對母子倆的下場必然很慘。
而那個男人,那個本應罪該萬死的男人,卻反而會逃脫懲罰。
人間的法律沒有製裁到他,女孩兒的執念也不是非要報仇不可。
事實上,若不是連線到直播間,桑非晚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她知道了一切,紫風鈴又是她的粉絲。
她又怎麼能不管呢?
而恩氏族人被詛咒的情況,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和紫風鈴兒子的遭遇也有些類似。
如今飽受詛咒折磨的人,他們真的就罪該萬死嗎?
桑非晚說:“走吧,先去會會來訪之人,也許這一次能聽到不一樣的故事。”
俞北冥微微一笑:“聽故事無妨,不要太過走心就行。”
一樓的大廳裡,潘茂正坐在多人大沙發裡,笑容滿麵地說著些什麼。
旁邊還有一個雙人沙發和一個單人沙發。
單人沙發裡,坐著一位穿著黑西裝、滿頭白發,看起來和恩石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隔壁的雙人沙發裡坐著恩石,和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陌生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灰藍色老式盤扣的褂子。一頭黑發,梳得溜光水滑,臉上的神情略帶嚴肅。雖不知具體身份,但從發色上來看,便知不是本地人。
看到桑非晚來了,潘茂趕忙招手:“桑小姐,這邊!”
見俞北冥也屁顛屁顛地跟來了,潘茂也打了個招呼:“北冥,這麼晚了你也沒休息?”
潘茂站起來給大家介紹:“這位是桑非晚桑小姐,我們劇的女主角,也是非常厲害的玄學大師。之前我們劇組經曆了好幾次怪事,多虧了桑小姐,要不然我恐怕都活不到今天。”
“這位是俞北冥,我們的男主角,就不多介紹了。”
“桑小姐,這位是恩遠,恩族長。事實上前兩天他還是本地的縣長,因為身體原因,所以最近卸任了。我們這次來此地住宿什麼的都是恩族長給安排的。就連這個雪山酒店,也是恩族長牽頭建造準備發展旅遊業的。”
“恩石旁邊那位,是恩族長的朋友,付均。付先生也是一位玄學大師,道行很深,有空你們可以交流交流。”
恩族長站了起來,動作有些遲緩,再搭配他一頭的白發,看起來就像是遲暮的老人。
“桑小姐、俞先生你們好!這麼晚打擾,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潘茂笑著說:“坐下來說吧!”
桑非晚點點頭,和俞北冥一起坐在導演旁邊。
恩遠見他們坐下了,也在恩石的攙扶下落坐。
桑非晚開門見山地問:“你們是為小劉拍攝的那段畫麵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