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熱切關注下,楚清秋與馮寄在飯堂裡相談甚歡,有說有笑。
楚清秋時而掩唇輕笑,時而認真傾聽馮寄說話,那溫柔的模樣,迷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楚清秋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微笑,與馮寄輕聲打了個招呼,便嫋嫋婷婷地離開了飯堂。
眾弟子望著楚清秋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們將滿腔的嫉妒與不甘,都化作了敵視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馮寄。
馮寄被這些目光看得心裡直發毛,就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他一樣。
不過這段時間在宗門裡經曆了這麼多,他也漸漸有些習慣了,隻是默默地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著碗裡那清湯寡水的飯菜,假裝沒看見周圍那些充滿敵意的眼神。
然而,就在這時,三個年輕的弟子大踏步地走到了馮寄麵前。
“你就是馮寄吧?”帶頭的弟子語氣中充滿了傲慢,居高臨下地問道。
馮寄緩緩抬起頭,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
隻見這三人年紀與他相仿,身著外門弟子的服飾,臉上寫滿了不屑。
馮寄心裡很清楚,這三人來者不善,但他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問道“師兄有什麼事嗎?有何指教?”
那帶頭的弟子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滿臉不屑地說道“指教談不上,就是想和馮師弟切磋一下!”
這話一出,整個飯堂瞬間安靜了幾分,原本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好幾個分貝。
眾人都知道,雲瀾宗有禁咒,嚴禁弟子在宗門內私自大打出手。
但隻要雙方自願進行切磋,就不會觸發任何禁製。
當然,為了保障宗門的公共安全和秩序,切磋一般都會約在演武場進行。
像之前馮寄與楚清秋在洞府門口切磋的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
畢竟大家心裡都明白,以馮寄的實力,和大師姐楚清秋切磋,最多也隻能在她手下撐三個回合。
那帶頭的弟子見馮寄若有所思,沒有立刻回答,以為他害怕了,便更加肆無忌憚地挑釁道“既然馮師弟不敢,那麼……”
“好啊!”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馮寄就果斷地打斷了他。
馮寄這段時間正為任務失敗受到的懲罰而頭疼不已,現在有人主動前來挑釁,這讓他想起了那位偉人說過的“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他心想,乾脆就拿眼前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立威,改變一下自己在宗門裡的處境!
“師兄打算怎麼切磋?”馮寄反客為主,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地問道。
聽到馮寄的話,那帶頭的弟子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話語中充滿了狠厲“我們三人之中,你隨便挑一個……”
“不了!”馮寄再次打斷他的話,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趕時間,你們……要麼輪流上,要麼三個一起上都行!”
馮寄如此大膽的提議,讓現場所有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現場響起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議論聲,眾人都在交頭接耳,對馮寄的狂妄感到震驚。
那三個弟子更是被馮寄這般輕視的話語氣得咬牙切齒,他們的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馮寄一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那帶頭弟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強忍著怒火說道“下午申時,演武場,不見不散!”
馮寄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說道“好的師兄,下午申時不見不散!啊,對了……”
馮寄故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對方的胃口。
那帶頭的弟子果然上鉤,順口問道“什麼?”
馮寄見他上鉤,繼續說道“師兄記得到時候多帶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