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喵蘇蘇這天真無邪的問題,馮父剛倒進嘴裡的一口酒“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酒水濺得到處都是,他一邊咳嗽,一邊滿臉尷尬。
羊琪琪倒也認真,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對著喵蘇蘇耐心解釋道:“犬子的意思不是說大哥哥是狗的兒子,這是一種謙虛的稱呼,在凡間,當父親的向彆人介紹自己兒子時,常常用這個詞來表示自謙……”
聽到羊琪琪前麵的解釋,馮寄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心中想著,雖說羊琪琪時常行事出格,但至少這次她說的沒錯。
可誰料,羊琪琪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伯伯的意思其實是他自己是一條狗,所以稱兒子是犬子。啊……這個稱呼,我很中意呢!”
說罷,她對著馮父拋去一個充滿魅惑的笑容。
“噗”的一聲,馮寄剛喝進嘴裡的酒也噴了出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羊琪琪的“威力”。
楚清秋聽到羊琪琪這般解釋,也慌了神,趕緊對著馮父連連抱歉:“抱歉伯父,這位師姐的意思並不是說您是條狗,啊!不對不對,她的意思是,您自稱是條狗,啊!也不對,是您謙虛地稱馮寄是像狗兒子一樣的晚輩,哎呀!這也不對!……”
楚清秋一邊說著,一邊漲紅了臉,急得語無倫次,不停地在那邊小聲嘟囔著,試圖解釋清楚。
馮父又一次對著馮寄低聲問道:“她們平時也都是這樣的?”
馮寄滿臉黑線,尷尬地說道:“她們從小在宗門長大,不太懂凡間的規矩,父親您多見諒,見諒。”
馮父其實本就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聽到馮寄的話後,更覺得這三位女子性格率真,都是奇人。
隨後馮父看著馮寄,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兒啊,你這一去五年,沒有一點音信,可著實讓爹娘擔心壞了。”
馮寄一臉歉意,對著父親說道:“父親有所不知,在宗門裡,雜役弟子沒有休息時間,也不能隨意離開宗門。隻有成為正式弟子以後,才可以離開宗門,回鄉省親。”
聽到這個解釋,馮父默默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理解。
楚清秋順著馮寄的話,補充道:“雜役弟子並非宗門的正式弟子,宗門為了能從他們當中挑選出資質好的苗子,對雜役弟子的要求確實比正式弟子嚴苛許多,日常也更為辛苦。但修道之路本就如此,我也是從雜役弟子一步步走來,深知其中的艱辛。”
馮寄聽到楚清秋的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原主身為雜役弟子的那五年曆程。
那五年,日子過得辛苦異常,每日都要承擔繁重的勞作,可也正是這五年的艱苦磨礪,將他原本身為富家子弟的那些驕縱秉性,全部一掃而空。
聽到這裡,馮父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再次拍了拍馮寄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驕傲。
之後馮寄又聊起在礦場遇到鐘晟的事情,馮父也拿出幾個月前收到的鐘晟寫來的信。
一時間,酒桌上歡聲笑語不斷,眾人沉浸在溫馨的氛圍中,愉快地結束了這場回到凡間的第一次家宴。
臨走時,馮父對著三位女子說道:“我已為三位分彆準備了三間客房,請三位跟著婢女前去休息。”
說罷,他招了招手,示意婢女帶著三女去往早已準備好的房間。
聽到這話,楚清秋與馮寄臉上同時露出尷尬的神色。
楚清秋微微湊近馮寄,小聲問道:“怎麼辦?”
馮寄一邊笑著看向父親,一邊不動聲色地小聲回道:“你先跟著去,一會兒我來找你。”
一旁的羊琪琪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不屑地白了個眼。
而喵蘇蘇則一臉期待,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去自己的房間。
三女隨著婢女離去後,馮寄向父母簡單打了個招呼,立刻朝著三女離開的方向奔去。
他追上幾人,對著楚清秋說道:“師姐,我有一些功法上的問題,想向你請教。”
羊琪琪見狀,又白了眼,“嘁”了一聲,滿臉嫌棄。
隨後馮寄對著婢女說道:“你帶著兩位師姐先回房間好了。”
婢女得令後,帶著羊琪琪和喵蘇蘇離開了。
楚清秋看著馮寄,疑惑地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馮寄歎了一口氣,一臉歉意地對著楚清秋說道:“師姐,隻能委屈你先變成清秋劍了。”
楚清秋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瞬間化作清秋劍,飛入馮寄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