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車旁的另外四名侍衛迅速反應過來,他們抽出武器,呈扇形散開,將馬車牢牢護在身後。
木統領心裡清楚,眼前這人實力深不可測,遠在自己之上,他不敢有絲毫保留,一出手便是全力。
周身雄渾的法力如洶湧的潮水,源源不斷地彙聚到手中的大刀之上。
刹那間,大刀綻放出一道長達百丈的耀眼刀芒,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赤魑的頭頂狠狠劈下。
刀芒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要將這片空間撕裂。
“哼,不自量力。”
赤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
麵對木統領這全力一擊,他竟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連躲避的念頭都沒有。
直到那鋒利的大刀即將觸及他的頭頂,赤魑才猛然伸出手,五指張開,如一把鐵鉗般直接徒手抓住了木統領的大刀。
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唯有刀芒的力量在瘋狂肆虐。
刀芒所蘊含的衝擊力震得赤魑身旁塵土漫天飛揚,身後百丈的土地被恐怖的刀氣切割出一道深深的裂縫,碎石飛濺,草木橫飛。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赤魑毫發無損,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濃濃的嘲諷之色。
木統領見狀,心中大驚失色,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他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鬆開手中的大刀,猛地抽身,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逃離。
赤魑冷哼一聲,手臂一揮,將手中的大刀如標槍般朝著木統領擲去。
與此同時,他的身軀如鬼魅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木統領見大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飛來,連忙調動體內靈力,試圖控製住自己的武器。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穩住大刀的瞬間,赤魑鬼魅般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他麵前,一隻散發著詭異血光的手掌,朝著他的胸口狠狠拍下。
此時的木統領身在半空,根本無處可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掌越來越近,心中充滿了絕望。
“呯!”
一聲沉悶的巨響,木統領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間將他的身體擊飛,整個人如流星般向後飛去。
同時,他的胸中氣血翻湧,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一米多高的血線。
“木統領!”
兩名女子和四名侍衛幾乎同時發出驚恐的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絕望。
其中兩名侍衛反應迅速,立刻展開身形,朝著木統領倒飛的方向飛去,在半空中穩穩地將他接住。
而另外兩名侍衛,雖然深知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但為了保護小姐和同伴,他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朝著赤魑發起了攻擊。
然而,他們的反抗在赤魑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當兩人的身體還距離赤魑數丈遠的時候,赤魑隻是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般席卷而去。
兩名侍衛瞬間如遭重擊,身體不受控製地飛速旋轉著,朝著旁邊的山崖撞去,眨眼間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小姐,怎麼辦?連木統領都不是對手,我們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馬車中,另一名女子神色慌張,聲音帶著哭腔,焦急地喊道。
木沁月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叫苦,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與慌亂,起身掀開車簾,緩緩走了下去。
她朝著赤魑遙遙拱手,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顫抖:
“這位前輩,我乃中域木家木沁月,若前輩隻是為了財物而來,還請前輩停手,我定當將身上所有財物儘數奉上。”
赤魑見木沁月如此識趣,當即冷笑一聲: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如此,速速將所有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木沁月聽到這話,連忙再次拱手道謝:
“多謝前輩開恩。”
隨後,她在手中取下一個戒指,又看向受傷的木統領,輕聲說道:
“木統領,把你的儲物戒指也拿出來吧!”
木統領臉色蒼白,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心中滿是屈辱與不甘。
但他深知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無奈之下,隻得咬了咬牙,將手上的戒指取下,遞到了木沁月的手中。
木沁月雙手捧著兩枚戒指,恭恭敬敬地說道:
“前輩,這是我們此行所有東西,還請前輩笑納。”
將自己的財物拱手送給彆人,還要如此低聲下氣,這讓木家之人心中都湧起一股莫大的屈辱感。
但他們誰也不敢出聲,甚至連一絲不滿的表情都不敢顯露出來,隻能將這份屈辱深深埋在心底。
赤魑隔空一抓,兩枚戒指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著,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神識迅速掃過戒指,查看裡麵的物品,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怎麼?口口聲聲說你們木家身在中域,就這麼點破爛?”
赤魑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與不滿,他本以為遇到了一條大魚,能狠狠撈上一筆,可沒想到對方的財物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