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沁月見狀,連忙再次拱手解釋道:
“前輩,此番我是出來遊曆的,所以並未帶多少東西,加上我木家也算不得什麼名門大家,東西自然入不得前輩之眼,但這些真是我們所有的財物了。”
赤魑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木沁月,見她神色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但就算對方說的是真話,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你頭上的發簪……”
赤魑的目光落在木沁月頭上的發簪上。
話音未落,木沁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將發簪取下,雙手高高奉上:
“前輩,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若前輩想要,拿去便是。”
此時的木家眾人,在赤魑的麵前,卑微得如同塵埃,與他們口中毫無反抗之力的凡人無異。
赤魑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發簪,將其收入囊中。
“前輩,眼下所有東西都給了前輩,前輩可否放我們離開?”
木沁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而,赤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在木沁月的身上來回掃視,那眼神充滿了貪婪與**。
片刻之後,赤魑開口道:
“將你的麵紗摘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心想要為木家謀條生路的木沁月也呆住了,她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知道,對方這要求明顯不懷好意。
“前輩,小女子天生醜陋,故而長期以麵紗遮掩,我看還是不要汙了前輩的眼了。”
木沁月懷著忐忑的心情,試圖用謊言搪塞過去。
可赤魑何等老奸巨猾,怎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我讓你把麵紗摘下來。”
赤魑將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已然帶著幾分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親自動手。
木沁月無奈之下,隻得咬了咬牙,緩緩抬起手,輕輕將麵紗摘下。
“抬起頭來!”
赤魑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木沁月緩緩抬起頭時,赤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寶物。
緊接著,這驚喜迅速轉變成了淫邪的笑容。
“哈哈哈,竟然還想誆騙老夫,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赤魑猖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要麼,你們全部都得死,要麼…你便乖乖聽話,隻要讓我滿意了,定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此話無疑是對木家眾人的巨大侮辱,莫說木沁月是中域木家的大小姐,就算是一個普通百姓,這種屈辱的要求也絕不可能答應。
“老東西,你找死!”
木統領此時再也無法忍受這般屈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
他猛地掙開兩名扶著他的侍衛,不顧身上的傷痛,再次調動靈力,朝著赤魑瘋狂殺去。
之前的種種屈辱,在生死麵前,他們或許還能勉強忍受,但這個條件,就算是死,他們也絕不可能接受。
然而,麵對木統領的憤怒反擊,赤魑隻是隔空隨意地揮出一掌。
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木統領瞬間如被一座大山擊中,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赤魑本可以直接將木統領拍死,但這不是血煞門的一貫作風。
血煞門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將敵人打翻在地,然後在他們麵前肆意侮辱對方珍視的人或物,看著他們絕望又無助的表情,享受那種殺人誅心的快感,最後再一個一個將其殘忍地殺死。
“你可以不答應,不過,我有的是手段,哈哈哈!”
赤魑再次猖狂大笑,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螻蟻,在他手中根本翻不起半點風浪,完全是任由他拿捏的玩物。
他要將宗門被毀的恥辱和悲痛,都加倍地發泄在這些無辜之人的身上。
見事已至此,木沁月明白一切掙紮都已徒勞。
她原本隻是想出來曆練,增長見識,可萬萬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滅頂之災。
她心一橫,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中。
隨後,她猛地將匕首頂在了自己的喉嚨處,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哼,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讓你得逞。”
木沁月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說完,她緊緊閉上眼睛,手中的匕首猛地用力,朝著自己的喉嚨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