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朝霧這麼一說,容枝枝也忍不住好奇起來:“什麼好事兒?”
朝霧想想自己一會兒要說什麼,都覺得好笑:“您是不知道,鈞郡王今日一大早,就帶著人去把越將軍府給砸了!”
“越天策府上許多剛買的擺設,竟是被砸得一件完好的都沒有。”
“不止如此,郡王還帶去許多高手,將齊家的幾個男丁,都打了一頓,唯獨見著齊子賦臥病在床,不想弄出人命,沒打他!”
容枝枝問了一句:“齊子遊也挨打了?他可是十分驍勇,鈞郡王就算是帶了人去,想來也不一定打得過吧?”
朝霧:“挨打了!他沒還手,也不知道是自知理虧,還是越天策勸阻了他。”
容枝枝想了想,以越天策的頭腦,的確是有可能建議齊子遊忍下這口氣,好平息了鈞郡王的怒火。
要知道在這京城,明槍從來不可怕,可怕的是暗箭。
如同鈞郡王這樣把人揍一頓之後解了氣,反而後頭就不會再找麻煩了。
她問道:“砸壞了那麼多東西,越天策可提出了要鈞郡王賠償?”
按照先前說的,越天策置辦給將軍府的一應物件,大幾千兩是肯定花了的。
朝霧搖搖頭:“鈞郡王自己倒是主動說,若是越天策不滿意,可以列個單子去王府要賠償,隻是他什麼時候願意給,看他的心情!”
那到底是一位王爺,若是鐵了心賴賬,越天策怕也是難辦。
“不過,越天策聽完鈞郡王的話,倒是主動表示不需要鈞郡王賠償,隻請鈞郡王能就此揭過此事,莫要與他的齊兄計較。”
朝霧這話說完,便是自詡恩仇必報如容枝枝,都沉默了一瞬。
越天策對他這個齊兄,是真的沒話說了。
就是賣身在齊家的奴才,都很難如此儘心了,府上被砸了一個稀巴爛,竟然賠償都不要,隻想著保護齊子遊。
朝霧還接著道:“聽說鈞郡王很是為越天策不平,回去的路上都還在說越天策年紀輕輕,腦子就壞了。”
“與這樣一家人為伍,早晚把自己也害得一無所有。”
“奴婢鬥膽覺得,鈞郡王的評價,還挺中肯的。”
容枝枝頷首,倒也深以為然,可不是一無所有嗎?不知越天策手上的銀子,還有沒有一千兩,夠不夠重新置辦些不值多少錢的家當。
她淡聲吩咐道:“繼續盯著吧,再有消息來報我。”
朝霧:“是!”
朝夕也是止不住笑:“齊子遊怕是做夢都沒想到,鈞郡王是這麼個脾氣,說動手就動手,說把家砸了就把家砸了,奴婢覺得很是解氣!”
容枝枝昨日在婚禮上,便已經看出了鈞郡王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性子,京城的人大多講體麵,希望自己不動聲色,就能將敵人收拾了。
像鈞郡王這般火爆脾氣,會去砸了四品將軍府,還能把事兒辦成的,整個京城……怕除了他,也就王家還有個王瑾睿,再難找出第三個人了!
她輕聲道:“菁華郡主是鈞郡王的獨女,昨日齊子遊在她的婚禮上搗亂,鈞郡王今日生氣也是合情合理。”
更彆說,昨日宗政瑜還放了狠話,叫齊家等著。
鈞郡王的女兒新婚燕爾的,且才剛嫁到婆家,哪裡就好像個潑婦一般,大張旗鼓地去越家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