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子不教父隻不過。少將軍犯下這樣的錯誤,你不去訓斥他,反而還想將臟水潑在我身上。也難怪,江南鹽商會盯上你!”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他麵上閃過明顯的慌亂,抬手就要打夏清和。
不過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就被蕭瑾扣住了手腕。
陰柔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笑,看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嚴父的麵色卻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
“嚴大人想打本督的新婦,是憑什麼?就憑你比本督年長?可惜,你不是本督的長輩。”
話聲落下,嚴父吃痛悶哼出聲。
下一秒蕭瑾鬆手,嚴父的右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明顯是斷了。
“毆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朝廷命官?怕是很快就不是了?”
蕭瑾抬手,立即有小太監上前,將一份折子遞到他手裡。
他慢悠悠展開,給後麵看好戲的官員們打開“這是江南鹽商供認,你以職務之便,幫助他們逃脫鹽稅的證詞。嚴大人……”
頓了一下,他搖搖頭“不對,犯官嚴琦,還不從實招來!”
“你、你們栽贓陷害!”嚴父臉色慘白,腳步虛浮,視線落在夏清和身上,“淩楓一心為你,你不能看著蕭瑾如此迫害嚴家!”
夏清和冷冷地看了眼侍衛拿下嚴琦,沒有說一個字。
她可以無視嚴家對她的傷害,但是他們想拿莊家當替罪羊,這筆賬就必須好好清算了。
……
馬車上,夏清和渾身不自在。
不是宮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蕭瑾的視線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轉,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
忍了又忍,她終於忍不住抬起頭。
結果對上他那雙深沉的眼眸,心頭就有莫名的不安。
蕭瑾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小姑娘會這時候抬頭。
瞳眸微微收縮了一下,他笑著開口“怎麼了?”
“你為什麼老看著我?”
“我家新婦好看,怎麼還不許看了?”
“……”
要不是她剛剛抬眼看到他探尋的眼神,還真的信了他的瞎說八道,實在是他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太過認真。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嚴家和鹽商的事情?”
“是。”
簡單利落的回答,沒有任何多餘的疑問。
她稍稍安心,調整了一下呼吸給出了答案“我之前去嚴家,就發現他們家的布置有了很大的變化。”
“單說客廳的桌椅和古董花瓶,就不是嚴家能負擔的。”
“走的時候,又正好聽到嚴家訪客是江南鹽商。”
“當下就有所懷疑,卻並沒有深究。今日隻是單純想詐他,結果你那邊證據都搜集齊了。”
整件事,完全都出於一個巧字。
不想她剛說完,額頭上就被彈了一記。
不算重卻嚇了她一跳,後退著看向蕭瑾“你做什麼?”
“今天是正好有證據,如果沒有,就是打草驚蛇。日後再想抓住他們的馬腳,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平日裡挺機靈的,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
“督公!”
十九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透著明顯的急迫“三皇子的病情加重,你趕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