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新麗呢?你和她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名字,朱學軍臉色猛地一變。
“也是同事。”
“隻是同事?”周奕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朱學軍抬起手,借撓癢的動作擦掉了鬢角流下來的一滴汗。“啊,就是……普通同事關係。”
周奕將一張複印件抽出來,放到對方麵前。
“普通同事就能轉賬五萬,這金額可是一個普通鋼鐵工人十年的收入啊,朱主任這麼闊氣,彆跟我說這是借款啊。”
朱學軍顯然沒有想到,警方居然連這都查到了。
麵對著這張銀行打款記錄的複印件,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找借口都是徒勞了。
他一聲長歎道“哎,我承認,我在個人生活作風上,確實有些開放。我曾經因為喝醉酒,被張新麗勾引,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後來,她拿這件事來糾纏我、威脅我,說要做我的情人,否則就去告發我,讓我身敗名裂。”
嘿他娘的,這套說辭把自己撇得是真乾淨啊。
周奕和吳永成默不作聲,繼續看他表演。
“我恨啊,恨我自己貪杯誤事。可我也不能就這麼毀了自己的前途不是,何況還有那麼多病人等著我救治呢。我就隻能屈服了,可她卻不斷變本加厲要這要那,不斷地敲詐勒索我。”
“最後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求她放過我。”
“警察同誌,你們猜她有多無恥嗎?”
“她說,我得給她五萬塊錢私了,她才肯放過我,否則她就去告我強奸。你說這這這還有天理嗎?”
這位朱主任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忍不住摘下眼鏡抹眼淚。
要不是周奕和吳永成已經知道他對曉曉乾的事了,差點就要相信這家夥了。
“這麼說來,你這是吃了大虧啊。”周奕笑著問。
“哎,我也有責任,意誌力不夠堅定,我哪兒想得到現在的年輕小姑娘這麼精明。”朱學軍搖著頭,滿臉的扼腕歎息。
可周奕卻覺得,他這拙劣的演技,都是偽裝。
就從錢這件事上就能知道,朱學軍乾那些齷齪事的時候,都是用現金的。
猥褻曉曉那次就是現金。
杜曉琳的八千塊錢和購買名牌化妝品衣服的資金來源,肯定也是朱學軍給的現金。
唯一的奇怪之處,就是那筆五萬塊錢的打款。
因為除了這筆錢之外,張新麗的賬戶上再沒有一筆錢和朱學軍有關了。
說明朱學軍被張新麗這個情人“敲詐勒索”的時候,給的都是現金。
堅持使用現金,除了不留痕跡,無法追蹤來源之外。
周奕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錢的來源,本身就有問題。
這也正是周奕和吳永成說的“貓膩”。
但就不知道,這貓膩和杜曉琳的案子,是否有關了。
“那這麼說,杜曉琳是跟張新麗學的?趁你喝醉了勾引你,非得當你的情人?”
“杜曉琳?”朱學軍滿臉的錯愕,“沒有啊,我和她真的就是普通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