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軍,你以為,隻要用現金,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了?就牽扯不到你了?”
周奕說著,把三張照片擺在了桌上,正是陳嚴在杜曉琳房間裡拍的那些名牌用品的照片。
“你錯了!我告訴你,一個人在社會上的行為,是不可能輕易被抹去的。”
“這些照片裡的東西,都是你送給杜曉琳的吧?”
“這個牌子,國內壓根就沒有進口過。”
“還有這瓶香水,包裝盒上的文字,都是繁體字。”
“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你去國外或者香港的時候帶回來的吧?”
朱學軍剛要爭辯,周奕卻伸手製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國家的海關,在個人通關時是有嚴格的管理製度的。任憑你怎麼狡辯都沒用,我們去海關一查,就知道杜曉琳房間裡有多少東西,是你送的了。”
“怎麼樣,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和杜曉琳的真實關係了嗎?”
聽完周奕這番話,朱學軍皺著眉,似乎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掙紮。
突然,他把身子往後一靠,一臉無所謂地說“沒錯,杜曉琳是我的情人,她那些東西都是我給她買的。怎麼著,找情人不犯法吧?警察同誌。”
他整個人的姿態、神色和語氣,全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充滿了傲慢與不屑。
看來,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之前的,全都是偽裝。
“不犯法,但屬於道德層麵有問題。”周奕回答道。
“道德?”朱學軍冷笑道,“道德值幾個錢?你得絕症的時候,道德能救你嗎?”
朱學軍單手握拳,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我的醫術能救命,錢能救命。”
“你們知道我救過多少人嗎?你們知道我的號有多難掛嗎?”
“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救了這麼多人,我享受幾個年輕的**怎麼了!”
“再說了,我一沒強迫她們,二沒虧待她們。我得到我想要的,她們得到她們想要的,皆大歡喜,你們警察管得著嗎?”
周奕震驚了,這樣的人,居然是醫生?
三觀竟然扭曲到了這種程度的人拿起手術刀,那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
這要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周奕,估計早就忍不住撲過去踹兩腳了。
但現在的周奕,內裡是個老成持重的刑警,就算他想踹,也必須在一個沒有人證物證的環境下,最好對方連踹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那他一定會多踹幾腳的。
吳永成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朱學軍,這裡是公安局,請注意你的言辭。或許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不犯法,但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影響我們警察辦案,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罪。我們警方還可以選擇發布通告,你要不要試試?”
“吳隊長,嚇我啊?沒關係,你可以試試,反正我有全省最好的律師。而且有沒有妨礙公務,你說了不算,法院說了才算。你當我法盲啊!”
周奕能夠感覺到,吳永成也怒了。
這貨還真是惡心到了極點,但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周奕突然特彆希望,這狗東西是凶手,他很想看看對方痛哭流涕的樣子。
“朱學軍,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一點之間,你在哪裡?”周奕並不想和他繼續爭論無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