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懷疑我殺了杜曉琳?不過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因為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我昨晚和朋友在錦江大飯店吃飯,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吃飯吃到淩晨一點?”
“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是窮鬼,沒吃過飯啊?九點半吃完的飯,然後我們去了卡拉喝酒。”
“幾點從卡拉離開的?”
“十二點左右,我喝多了,朋友在附近酒店給我開了間房。”
“哪個酒店?”
“江海大酒店,歡迎你們去查,那裡的前台認識我。”
“好,我們會去查的,包括和你吃飯喝酒的那些人,我們也會去一一核實。”
朱學軍一臉的無所謂,難怪他如此有恃無恐,因為酒店的開房記錄,就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而且如果有多人證實他大量飲酒的話,那確實也很難具備作案的能力。
“你和杜曉琳最近的關係怎麼樣?有沒有發生過爭吵或者矛盾?”
“警察同誌,我都沒有作案時間了,你問我這些還有意義嗎?而且人都死了,你的問題讓我很不舒服,我拒絕回答。”
周奕笑道“沒關係,死人讓你覺得不舒服,那咱們來聊聊活人。你和張新麗是什麼時候分手的?”
人的語言是有邏輯結構的,周奕正是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一個邏輯,順勢提出了讓他在前後語境中更容易讓對方開口的問題。
朱學軍不耐煩地說“就是給她五萬塊錢的時候,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所以分手的原因,還是你剛才說的那樣?確定不需要改改口風?你這前後的態度,很難讓我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啊。”
朱學軍猶豫了片刻,低聲罵了句娘。
“媽的,張新麗那女人胃口太大了,總想著讓我離婚娶她,老子哄了一次又一次,可她卻沒完沒了的。”
“都什麼年代了,本來就是個各取所需的遊戲規則,她居然癡心妄想一步登天。”
“我早就想甩掉這個燙手山芋了,最後沒辦法,隻能大出血了。她答應我收了那五萬塊錢後,就跟我一刀兩斷。”
“可是就在三個多月前,我和杜曉琳去賓館開房的時候,居然被她撞見了。”
周奕立刻問道“她當時是什麼反應?”
“氣急敗壞,跟瘋子一樣去撕打杜曉琳,還罵杜曉琳是狐狸精,搶了她男人。”
“我當時就怒了,他媽的她還真把自己當原配了啊。我叫她滾,否則我就去告她敲詐勒索,那五萬塊錢老子特意走的銀行彙款,就是怕哪天她再來騷擾我。”
朱學軍說著,突然震驚地說道“警察同誌,不會是張新麗懷恨在心,殺了杜曉琳吧?她就是個瘋子,做事很極端的。”
突然,詢問室的門被敲響了。
吳永成站起來開門,周奕看到門口是陳嚴。
陳嚴在吳永成耳邊低語了幾句,吳永成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周奕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趕緊走出來,關上了門。
“吳隊,有情況?”
吳永成點點頭“盯梢的小喬剛才傳來消息,王有福,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