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好像看起來並沒有很開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韓心月多多少少有些發怵。
她現在對琳達的話都是半信半疑。
信是因為琳達深究巫術,感受到韓振英的存在並不奇怪。
疑是因為琳達這兩天的種種操作,韓心月覺得她有說謊讓她緊張的苗頭在。
彼時,那遠離京城喧囂的清水河。
彆看清水河外頭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精神病院,裡頭深處,特彆是宋北悠住過的地方比彆處要來得愜意自在。
午後的陽光曬著滿園的花果,熱風陣陣,可經過院子裡的小溪吹在所有人身上是涼涼的,沁人心脾。
古靈一到就去找院子裡的人嘮嗑,宋北悠則目的非常明確地走到白術白老的院子裡。
白老在清水河的資曆最深,歲數最大,住的院子也是最寬闊。
鳥語花香,茶香四溢。
還有不濃不淡的中藥煎煮的味道。
不難聞,反而讓人很醒神,很安心。
這個味道,一聞就知道是白老正在給徐蒙做藥浴。
前兩次來沒遇見這種情況,這還是第一次過來遇見徐蒙在泡澡。
藥浴挺好的,裡頭的藥每一味都是宋北悠親自配的。
舒筋活絡,刺激血液循環,對中了巫術的人有刺激清醒的作用。
宋北悠朝著味道越來越濃的方向走去,那兒有一道木門,可以聽到勺水的聲音,還有白老的自言自語。
“你小子有福氣咯,遇上我悠和我,最起碼還能給你留下一口氣。
若是彆人啊,這會兒肯定在下麵打陰工。
你彆以為啊,牛馬下去了就不用乾活,牛馬下去了依舊是牛馬。
嘿嘿嘿。
來,我幫你洗下咯吱窩。”
走到半路的宋北悠,“”
這,難怪賈不休他爺爺賈老總是說白老就是一個老頑童,沒點正經。
人都這樣了,還幫他洗咯吱窩。
還有,什麼牛馬下去了依舊是牛馬?
還好這人是昏迷著的,要不然得瘮得慌。
她腳步繼續,上前,男女有彆,她敲了敲門,“白老。”
白老耳朵特彆好使,聞聲,“喲,悠?”
“嗯,是我。”宋北悠應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藥浴的顏色很濃,不會見到什麼不該看的。
況且她自己本身就是醫者,在她眼中,除了段堯,世間其他的男男女女對她而言全都是一樣的生物。
白老放聲出來,聲音極其響亮,“當然可以,不就是泡澡嗎,進來進來,沒什麼見不得的。”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整個清水河都是你的娘家,你想去哪就去哪。”
宋北悠再次一頓,“嘿嘿。”
她推門而進,藥味更濃了,直鑽她的鼻腔,不臭反而讓人莫名的安心。
宋北悠先是和白老笑了笑打招呼,而後才看向浴盆裡的徐蒙。
“喲,頭都被你剃了?”
光溜溜的跟個鹵蛋一樣。
“他同意嗎?”
白老,“這可由不得他,不剃這頭發都可以紮成麻花辮了。”